吐过一阵,漱了口趴在卫韫的身上委屈难受。
卫韫心疼的不得了,一边安抚她,一边问把脉的红尘,“怎么样?”
红尘摇摇头,“小姐没什么大碍。”
“都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大碍?”卫韫怒声而起。
红尘苦兮兮的低下头,“小姐的确没有大碍,之所以会吐,奴婢估摸着,小姐害喜了。”
呃。
害喜?
卫韫皱眉,“害喜不都是从三个月后开始的吗?”
他家姑娘才两个月!
“殿下莫急,这事也是说不准的,全凭个人体质。”胡嬷嬷上前说道,刘嬷嬷也在一旁点头。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看着吧?你们有什么法子?”
他不管是不是个人体质,他现在只知道,他的姑娘不舒服,难受,吃不下东西!
要说害喜,还真没什么法子,这是每个女子怀孕必经之路,当然,有的人体质特殊,没有害喜一说,而但凡是害喜,没有什么法子,所能做的,便是在平日的饮食上注意一些。
“没有药?”卫韫询问。
“殿下,是药三分毒。”红尘提醒道。
闻言,卫韫无法了,让她们下去再备一些吃食,随之抱紧叶朝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还难受吗?”
叶朝歌在他怀里蹭了蹭,鼻间皆是他好闻的味道,摇了摇头,“好多了。”
新的吃食很快便准备好了,有了方才孕吐的前车之鉴,刘嬷嬷亲自去小厨房备的,皆是些没有油腥开胃的小菜。
虽然吃的都吐了出来,叶朝歌却一点也没胃口。
卫韫喂她吃了几口,便说什么也不吃了。
甚至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他耍起了赖。
卫韫自来是拿她没有法子,尤其还是耍赖的姑娘,完全招架不住,命人将东西撤了下去。
“你晚膳吃的太少了,要不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命人给你准备好不好?”
叶朝歌摇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随之打了个哈欠,“困了。”
卫韫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因为哈欠所致,眼角溢出点点水光,看起来颇为娇弱可怜。
心登时一软,抱着人回了内室安置。
在他给叶朝歌净面的时候,他的姑娘便先一步睡着了,小小的缩成一团,睡得很香。
卫韫看着,唇角微微上扬。
他的姑娘这么娇弱,谁能想到,就在她的腹中,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茁壮成长。
打理好了一切,卫韫也跟着躺下了,揽着人,与她一起踏入那香甜的睡梦中。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警觉性极高的卫韫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便是他,也不禁吓了一咯噔。
只见昏暗的帐子里,叶朝歌穿着红色的里衣坐在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冒光一般,幽幽的盯着他看,满头黑披散而下,有一些甚至挡住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