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康王怎么自己打自己的脸啊?”要知道,守灵一年是他自己求的,如今离一年之期还早呢。
卫韫抿了口茶,“父皇的寿辰临近,同样的春闱亦是在这之前。”
叶辞柏瞪大眼,“难道说,他们在打春闱的主意?”
春闱,也是收敛人才为己用的好契机。
“啧啧,我感觉,既然他打了春闱的主意,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卫韫颔:“我知道,就等着他了!”
……
正如叶辞柏所料的那般,五月初,皇陵中传来消息,康王病重。
宣正帝冷笑着派了太医过去。
没两日,再度传来消息,皇陵寝宫阴暗湿气重,不适宜康王养病,请旨回京。
宣正帝听后,道了一句:“近些时候上京气候也不稳,时时寒冷潮湿,朕听闻江南风光正好,四季如春,适宜养病。”
一番话,明显是要将卫成送往江南养病。
徐家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以太子大婚已有半年多,排行老三的康王也该到了成家的年岁,以此作为借口,让卫成回京。
宣正帝撩了撩眼皮,“当初老三来找朕请旨的时候,朕便说过,一年太长了,莫要误了终身,若非老三意志坚决,朕何必忍痛准他去守灵?”
徐家一派噎住。
是啊,康王当初是自己自请前去皇陵,这是众所周知,亦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当然,宣正帝也并非真要将卫成送去江南,不过就是不想太过便宜了这些人。
在晾了几日后,五月十二,宣正帝仿佛被求的不耐烦了,准了卫成回京养病。
外头的风雨,叶朝歌一概不理会。
随着日子须臾即过,她的身子越的重了。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她的肚子便像是被人吹了口气儿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鼓起。
随着身子重,本就瘦小的叶朝歌有些吃不消了,小腿肿胀,脚面亦是如此,现在的她,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这些都不打紧,要命的是,舒服的日子远去且一去不复返,苦难来临。
所有的害喜症状,好似慢了半拍似的,一同尽数涌现。
吃啥吐啥,便是喝口白水,都有可能反胃到呕吐,之前养起来的膘,不过几日,便大大的缩水,脸色更是憔悴的没眼看。
瘦瘦小小的她,挺着个肚子,每每看得卫韫触目惊心不已,深深担忧,他的小祖宗能承受得了这大肚子所带来的负担吗?
承不承受的,已经怀上了,承受不了也得承受。
更何况,他小瞧了当娘的。
最初叶朝歌吐得昏天暗地,隐隐觉得委屈,可后来,在感受到越来越频繁的胎动后,就觉得,为了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日后听着他叫她娘,一切都值得了。
卫韫越来越忧愁,而叶朝歌却越来越坚强。
吃了吐?那就再吃!
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了孩子。
在这般锲而不舍的吐了吃,吃了吐中,卫成回京了。
回京后先进宫请安,随之,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被人抬着回了康王府,之后便在府上不出,安静的不得了。
哪怕春闱开始,也不曾露面,好似真的是回京来养病的。
可究竟是不是来养病,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