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哭了?”
眼尖的红尘现了刘嬷嬷的异常。
惊呼出声。
“大清早的胡咧咧什么,没得晦气了主子。”
将红尘呵斥老实了,刘嬷嬷方才摁了摁眼角,淡淡道:“好好的我哭什么?方才不过是顶着风刺了一下眼睛罢了。”
红尘眨眨眼,今儿个早上……有风吗?
没有吧?
虽然心里疑惑着,但碍于方才的训斥,聪明的她觉得还是什么也不要问的好,否则挨教训的必然是她。
早膳之时,刘嬷嬷安排红尘和司琴敛秋三人在屋里伺候,自己则带着红梅去了后面的小库房,将其中一只准备好的匣子交给她。
“这些皆是之前各府送来给小主子的小玩意儿,我从中分拣出了些适合小少爷的,下午你便送去将军府,对了,顺带指点一下小少爷习武。”
红梅不解,“小少爷不是一直由将军和田伯指点吗?”
怎么让她指点了?
刘嬷嬷面上一僵,语气有些不自然道:“多个人指点小少爷也能多领悟一些,左右待小姐自宫里回来你也没什么事,就多待……我的意思是,陪陪小少爷。”
末了又道:“咱们小姐今儿个早上还说,好久没见小少爷了,你便当代替小姐陪陪他好了。”
红梅应声,走出来一会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索性也就放弃了。
……
下了早朝,卫韫便回来接叶朝歌。
时辰还早,夫妻俩并没有着急进宫,而是陪着女儿玩了一会。
直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方才出门。
今日的家宴和三日前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家宴上多了一个人。
那便是前儿个晚间刚刚自皇家园林回宫的七皇子。
“老七见过二嫂。”
七皇子只比小八大一岁多一点,他模样长得偏向宣正帝,身量瘦长,如正在准备抽芽的柳树条儿。
叶朝歌将先前备下的见面礼送上,“七皇子莫要嫌弃。”
“多谢二嫂。”
七皇子形容间透着稳重,一应仪态礼仪恰到好处,可见,即便自小在皇家园林中长大,对一应一切,也皆不曾落下。
见过礼,七皇子便告退去了康王和徐明珠那边。
原处,叶朝歌望着七皇子的背影,抿了抿唇。
还真应了卫韫之前所言,说不好,说不上来的观感。
在今日未见之前,她以为七皇子是个贪玩的,毕竟,之前回京他因为贪玩晚归,可方才一见,怎么看都是一个稳重的少年郎。
不论是言谈还是气度,皆与贪玩二字划不上边。
可他因为贪玩晚归是事实。
既然消息送来,那必然是错不了,而且,前去接人的是宣正帝和卫韫的人,如何言错?
“有其母,怕是必有其子。”
叶朝歌对卫韫说道。
前后对不上的一个人,唯有一个解释,要么,其中一面是假的,再要么,两面都是假的。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皆说明了一个事实!
其实想想也是,玉贵妃是他的生母,世人皆道,儿随母,女随父,就像小铃铛,便是像极了卫韫。
玉贵妃伪装的技术高超,而七皇子又自小在其膝下……
一切皆不言而喻了。
卫韫笑笑,“翻不处什么浪花来。”
“你心下有计较便好。”
叶朝歌深知卫韫并非自以为是的糊涂之人,有些话,有些事,无需太过言明。
家宴结束,卫韫被宣正帝留下,叶朝歌有自己的计划,便告退先离宫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