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很难。
闻言,红尘面色一僵,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显然也想到了。
这时,刘嬷嬷又道:“还有,你莫要乱来,我瞧着红梅自有计较,你可休要坏了她的好事。”
此次前来后山,红梅并不曾跟着,而是留在客院与奶娘一起照顾小主子。
故而,方才如此直言不讳。
红尘蔫了,恹恹道:“嬷嬷,在您眼里,我就那般没有分寸?”
“你就算是有分寸,我也得提醒你,更何况,你没有分寸!”
说罢,不待红尘回过味来,刘嬷嬷转向正望着红尘一脸笑眯眯,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南风,警告道:“还有你,可莫要跟着红尘胡来。”
也不怪她如此担忧提醒,主要是素来稳重的南风,一旦事关红尘,那就是个二愣子。
红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红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完全是没有底线可言。
可以说,红尘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听话的不得了。
所以,为防止万一,她不得不提前警告提醒。
南风悄咪咪的看向红尘,在她点头后,方才点头。
目睹这一切的刘嬷嬷,无言的翻了个白眼,心道,罢了,这俩人都不是那靠谱的,她还是多看着点吧。
身后所生的一切,卫韫和叶朝歌并不知情。
此时他们也正在说起回京一事。
“咱们出来也有数日了,明儿个便回去吧。”
叶朝歌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她很清楚,作为太子,卫韫能陪她在此停留多日,必然承受着看不到的压力。
而且,此次普乐寺一行,连续听了之大师讲禅三日,她的心也慢慢落到了实处。
也是时候回去了。
卫韫伸手拂去她颊边的碎,“再住两日便回。”
他看得出,她喜欢这里。
而且……
想到什么,卫韫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一闪即逝。
的确,叶朝歌喜欢这处如同世外桃源的净地,但她也知道,他们的家在上京,这里并非他们的家。
随即拒绝了卫韫的提议,坚持明日回京。
定下此事,夫妻俩又待了一会,方才离去。
回到他们居住的客院,在内室更衣之际,刘嬷嬷将佑怀回京一事道出。
叶朝歌挑挑眉,“回来了?”
“南风是这么说的。”
叶朝歌点点头,“正好,咱们明日回京。”
……
下午,叶朝歌再度去了静室听了之大师讲禅。
了之大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慈眉善目,白眉白须,他的眼睛很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汪泉水,看不见任何的波澜。
“了之师傅。”
了之大师眉目含笑,目光温和的看向到来的叶朝歌,点了点不远处的蒲团,请她坐下。
随之道:“不知叶施主如今的心,可是静了?”
“连续听三日大师的讲禅,已然静了。”
叶朝歌垂,轻轻回应。
犹记得当日初见,了之大师一语道破她的心境。
他说,她的心神不静。
不错,当时的她的确心神不静,哪怕面上表现如常,哪怕自己告诉自己,该来的始终会来,哪怕她已然做好了准备……
但,这颗心,岂能静得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