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过来时,墨慈的情绪已然好多了。
尽管笑颜相对,但仔细看,仍是能看得出她哭过。
当着墨慈的面,叶朝歌并没有多问多说什么,直到用过午膳,下午卫韫来接她,祁氏送他们到门口之时方才询问。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觉着委屈了。”
祁氏对女儿说:“其实想想也是,墨慈大着个肚子,又害喜难受,又是头一胎,你哥还不在身边,可不得难受吗。”
闻言,叶朝歌笑了,“听您这么说,女儿便放心了。”
放心?
祁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待反应过女儿的弦外之音后,哭笑不得,“在你眼里,你娘很不通情达理吗?”
“当然不是。”叶朝歌讨好道:“女儿这不是担心时日长了,会生出矛盾来吗。”
自古以来,这婆媳之间的关系便是说不清道不明。
尤其是在一个屋檐之下,生活在一起,要说没有磕磕碰碰是不可能的。
牙齿还有磕着嘴唇的时候呢。
“你担心的也有道理,不过为娘并非是不开通的人,而且墨慈性情好,我们之间不曾生出矛盾来,这一点你不必挂怀。”
祁氏知晓女儿在担心什么,如是宽慰道:“为娘也是过来人,对墨慈是体谅的,再说了,她怀着的是为娘的孙子,她现在遭的罪,都是为了我的大孙子,我又怎么会与她矛盾?”
“我就知道我娘是最明白的人。”叶朝歌将头靠在祁氏的肩膀上,蹭了蹭,言语间极尽讨好之意。
祁氏被她逗笑了,拍拍女儿的肩,“放心吧,我们相处的极好,不必担心,倒是你,再有些时候便该生产了,墨慈这边离不开人,你那边为娘多少顾忌不上,你要万事小心些,知道吗?”
现在的祁氏,恨不得将自己一分两半,一半在儿媳这,一半在女儿那边。
可惜,她是普通人,有心无力,有一边总归是顾忌不上的。
好在女儿的身边还有太子,多少是放心的。
叶朝歌眼睑微垂,不动声色道:“好,我知道的,女儿那边娘您也不必挂怀,我一切都好。”
“恩,看你红光满面的,为娘很放心。”祁氏打趣道。
叶朝歌:“……”
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被养得不错。
“对了,你芸姨前两日过来,恩雪也就在近期了。”
叶朝歌微讶,“这么快?”
“对,她本身月份便早两个月,算日子应该就在这个月末或是下个月月初了。”
“哦。”
母女俩说话间,到了门口。
为让她们母女说话,卫韫先一步出来,此时正立于车撵前。
见人出来,近前来。
“歌儿便劳烦殿下了。”祁氏将女儿的手交给卫韫。
“岳母放心,小婿会照顾好她。”卫韫道。
祁氏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拜别了祁氏,车撵便踏上了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