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上朝去而复返,生了什么事,要说谁最清楚,非他莫属。
红尘点点头,“我这就去。”
内室里一直没有动静,刘嬷嬷越忐忑,总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生。
只是她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正如红尘说的,昨儿个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生在今儿个一早,很突然,突然到没有人想到。
刘嬷嬷在外间走来走去,一边等待前去寻找南风的红尘,一边等待内室里的响动。
虽说有句话叫做,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但就今日之事而言,这话并不符合,她反而觉得,没有响动只是时候未到。
毕竟,方才在里面,她亲眼看到素来以小姐为先为要的殿下,周身阴沉的可怕。
在刘嬷嬷忐忑不安间,红尘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红尘摇摇头,“他不说。”
“不说?”
“恩,他只告诉我,让我不要管,说殿下有数。”红尘顾不得抱怨,“嬷嬷,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有些不安。”
刚才还没有,就在她去找了南风后,莫名的,心上腾升起点点的不安。
刘嬷嬷沉着脸没有说话。
不只是红尘不安,她亦是不安着。
没有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不安着。
外面生的一切,以及刘嬷嬷和红尘的不安,此时在内室的叶朝歌分毫不知。
她正绞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韫依旧站在那里,眼睛一如刚才,深不见底。
眼底的风暴在沸腾,几近倾斜而出。
屋内的气氛越的诡异。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是没有压住,风暴在顷刻间爆。
卫韫一把抓上叶朝歌的手腕,逼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不说,我不问了,你我夫妻三载余,彼此知之甚深,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今日我不怕与你透个底儿,你放弃,可以,我尊重你,但是,你给我记住面前的两个选择,第一,带上我,第二,留下我,而我会让你在乎的人,为你陪葬!”
卫韫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不信,你大可试试看!”
叶朝歌眸子紧缩,“你,你疯了……”
“是,我疯了。”
卫韫承认自己疯了。
从知道她在安排后事,从知道她放弃认命,他便疯了,疯到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因为你!”
所以他疯了。
卫韫甩开叶朝歌的手,甩袖而去,内室的门,被带的嘭嘭响。
叶朝歌看着晃悠的门,缓缓闭上眼睛,内心一片波动。
“小姐……”
耳畔响起刘嬷嬷关切的声音。
叶朝歌睁眼,眼帘之中是刘嬷嬷和红尘二人。
看着她们,叶朝歌终是未言,只是摆摆手,然后抱起桌上的黑枣木匣子,回了床…上。
刘嬷嬷和红尘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我累了,你们先出去吧。”说罢,眼朝歌便躺下闭上眼睛,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而那只黑枣木匣子,被安放在她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