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长话,一宿未眠。
尽管如此,田娴儿的精神依旧很好。
夫妻二人携手,暂别了他们的家,暂别上京。
……
东宫。
“走了吗?”
红尘自外回来,叶朝歌便问她。
临盆在即,她并不方便出城相送,便派了红尘代她过去。
“回小姐,已经走了。”红尘笑着又道:“比起昨儿个,奴婢瞧着今儿个田小姐的情绪好了不少呢。”
闻言,叶朝歌挑眉。
比昨儿个好?
“是吗?”
“是啊,田小姐还让奴婢给您带话,让您不必担心她,说是过个两三年便会再相见,还说今日离开的是两个人,他日回来的便是一家三口,还让您准备好见面礼呢。”
噗嗤——
叶朝歌一口水喷出,不敢置信的望着红尘:“娴儿真这么说?”
红尘笑眯了眼,“这还有假,奴婢便是胆子再大,那也不敢胡乱传话啊。”
叶朝歌笑了。
一边拿帕子拭去唇边的水渍,一边说:“看来他们夫妻的关系越的好了。”
能让娴儿说出‘离开的是两个人,回来的是一家三口,并让她准备见面礼’这种话,可见,对于现在的身份她适应的良好,并已经做好了要当娘的准备。
不,准确的说,她已经打算当娘了。
要知道,因着她和墨慈的缘故,娴儿可是对怀娃娃一事有着轻微的恐慌呢。
而能让她克服恐慌,主动说出这番话,除了心甘情愿,再无其他。
而让她心甘情愿的,除了苏子慕,不做他人之想。
想当然耳,他们夫妻的关系,顺利的不言而喻。
叶朝歌自内心的为好友感到高兴,更为她偏离前世的轨迹而开怀。
虽然未来如何尚未可知,但至少,她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在花信年华无辜离去,亦是摆脱了李晟他们这些人……
“墨慈呢?她可有去送娴儿?”
想到什么,叶朝歌问红尘。
红尘摇摇头,“奴婢并非见到少夫人,只见到了轻语,听她说,少夫人原本是要亲自来送的,只是早上反应大了些,便派了轻语过去。”
“反应大了些?她没事吧?”
“应当是没事的。”
应当?
叶朝歌皱眉。
方才问起墨慈,便是不放心她的身子,得知她因着反应大派了轻语送田娴儿,便有些不放心了。
蹙眉想了想,对红尘说:“这样,你去叶府跑一趟,给墨慈瞧瞧。”
她想要的不是应当,而是万无一失。
红尘应声,“奴婢这便去。”
“小姐莫要太过挂怀,夫人一直在叶府,少夫人应当只是反应大了些。”
红尘走后,刘嬷嬷见叶朝歌神情间难掩忧色,如是宽她心道。
叶朝歌吐了口气,“我自是相信母亲,只是,兄长未归,墨慈的反应又大,我自当得多上上心的。”
说起来,她便忍不住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