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了多久,宁缺终于动了,且开了口,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他看向几个属下,“待飓风过去,你们便离开这里,来的路应该已经记住了,按着那条路走,就能回到之前的镇子上,出去后隐姓埋名,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
“主子!”
宁缺摆摆手,“前路未卜,你们不必再跟着我去赌那缥缈的未来。”
“主子,难道您就这么放弃了?”
宁缺冷笑,“谁说我放弃了,那把龙椅即便最后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他坐着!”
“那您这是……”
“若我成功了,你们便回到北燕找我,若是不能,那就不要再出现了。”
“主子……”
“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
宁缺挥手转过身去,不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叶朝歌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怀疑,宁缺的脑子不会被磕了吧?
想着便说了出来,“你这是将死之人,其行也善?”
“放肆!”
宁缺还没怎么样,他的小喽啰便先不干了。
直接将刀架到了叶朝歌的脖子上。
“不必理会她。”宁缺淡淡开口。
没人理她,叶朝歌也无所谓,接着道:“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被磕了,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风。”
回应她的是宁缺的沉默。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的将死之人,其行也善?
还是说,他已经认输了?
……
不知道在地宫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在宁缺不知第几次去出口看的时候,外面的飓风停了下来。
他之前的话并非是玩笑,而是认真的,让人带着足够的干粮和水离开这里。
“去吧。”
宁缺摆摆手,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心软,也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完成母妃的一次心愿吧。
生而为人,与人为善。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叶朝歌凉凉开口。
宁缺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说让你走,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叶朝歌嗤笑,“即便你说,我也不见得就会信。”
“是吗,不过我很好奇,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一男一女,孤男寡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