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睡得并不实,所以,在隔壁一有动静,她便拽着南风快速起来了。
不待卫韫叫人,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开门出来。
“可是小姐毒性作了?”
为了不吵到叶辞柏,红尘压低声音道。
卫韫点头,“你快进去看看。”
“是。”红尘让南风留在外面,便进了屋。
先是过去号脉,“小姐体内的白凝散失效了,七毒失去了压制,作了,殿下,你帮我把小姐的衣衫脱了,我要给小姐扎针。”
不一会,叶朝歌身上的亵衣被尽除,身上只余一条**及勉强遮住春光的肚兜。
如此春光乍泄,卫韫却丝毫没有动绮念的心思,此时他正大力的摁着不停颤抖的叶朝歌。
“不行啊殿下,小姐抖的太厉害了,根本就摸不准穴位,您再用些力,咱们抓紧时间,早点扎了针,小姐就没有那么痛了。”
言外之意,为了让小姐早点减轻痛苦,你要狠得下心来,不要不舍得。
也不知是不是红尘的话起了作用,卫韫摁着叶朝歌的力道加重。
到底是习武之人,又是男人,只要舍得了,自是不难的。
红尘找准了穴位,将一根根在烛光下出冷光的银针一一扎进叶朝歌的身体里。
“半个时辰,应该就可以了。”
红尘抹了把汗,气息有些喘道。
“半个时辰?她还要疼半个时辰?”
红尘点头,“我能做的只有用银针暂时压制住毒性,这样的法子,不但见效慢,且压制的时间短,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
剩下的话,红尘没有说,但卫韫也知道,白凝散!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
好在叶朝歌是白凝散失效后的第一次作,银针的压制还是很快见效的,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就渐渐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中。
红尘上前捏起她的手腕细细的把了脉,确定毒性暂时压制后,方才收针。
“下次作是什么时候?”卫韫的嗓音沙哑,好像他的喉咙中被堵了一团棉花。
“长则两日,短则一日,不过,随着每一次的作,中间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慢慢的,就会展为一日两次作。”
红尘低声答道。
每一次的作,如同蚀骨一般,疼痛一次比一次加剧。
这也是之前她为什么会说,中七毒的人,最后不是毒而亡,而是受不了每次毒性作的疼痛,自尽而亡。
“殿下,娇容……”
“歌儿信任她,我相信歌儿。”卫韫知道红尘想说什么,先一步淡淡道。
红尘闻言,急红了眼睛,“就算是如此,可我们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娇容的身上……”
“不必你说,我自是知晓。”
卫韫眸底掠过一抹沉色。
做两手准备,他又岂会不知。
他的人早已分作两路,一路随着娇容,一路已然先行潜入北燕,夺取白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