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要带猎犬过来,两人便是跑的多远都不可能逃掉,孔嫄急了,脑子乱乱的,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感觉到手上一凉,她低下头,现一只皮包骨的手落在她手上,她又抬起头望着陆廉。
“孔姐姐,没事的。”陆廉的声音很轻,却瞬间安抚了孔嫄,“猎犬的鼻子虽然厉害,不过我们这里有办法。”
他没有起来,而是往前爬了几步,手抓起一把黑泥,“只要把这个摸在身上,就能去掉我们身上的气味。”
孔嫄也爬过去,看到一个浅浅的泥漟,莫名的笑了,“其实人生有这一段经力也很好,似乎平生什么也不敢做的事情,这一次都做了。”
陆廉也笑了,孔嫄现他笑起来时特别好看,那双杏眼眯着,就像午后享受太阳的猫。
两人在泥里滚了几圈,最后又怕还不行,又用泥巴摸了厚厚的一层,做完一切也没有停着,踩在泥里继续往前走,这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听到身后有狗叫声,两人才停下来,就躺在泥地里不一动不动,有草遮挡着,又是晚上,根本现不了这里有人。
正如陆廉预料的那样,猎犬并没有现两人,听音反而往远处而去,一直到听不见声音,孔嫄想起身,只是陆廉没有动,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也没敢动。
两人手牵在一起,陆廉一直紧紧抓着她,呼吸慢慢平缓,甚至还有蛤蟆从身上跳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就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天又太累了,躺在稀泥里,孔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中又被轻声的说话声吵醒,意识到她在什么环境下,猛的整个人就清醒了,而那些话也同时传进耳里。
“深山老林,除非翻过这座山,才能往北地而去,山路险峻,又有土匪,就凭他们两个能翻过去?头儿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另一道声音阴沉,“别忘记在天牢里咱们的人是怎么死的。”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不语了。
“不要大意,安排下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睿王的大业不能有一点威胁。”
“是,属下这就去。”
悉悉缩宿的声音消失了,孔嫄明明浑身已经湿透了,又躺在稀泥里,仍旧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在想那时听到狗走远了,而直接起来,她和陆廉是不是又被抓了回去。
那下场会怎么样?
陆廉已经挨了一次打,这些天都没有养回来,再来一次,许是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