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这个词传开来,瞬间便成了营地聊天的主流,有开玩笑的、有嘲讽的、有觉得荒诞的,就是没有人觉得真有这回事,包括边瑞在内都不相信这老林子里有狮子。
若是有一只两只边瑞也是信的,万一就像是两只傻熊一样完全没有生存技术被‘好心’人给放了,那也是可能的。但是就伤者的情况,那狮子显然不是经人类的手从小养大的,都会捕猎且能把人给吓出失心疯来,显然就不是一个豢养野兽能做出来的。
一帮子人白天干活,到了晚上的时候就闲在了营地,再上又不用赶路,于是关于这狮子的八卦就传的有点悬乎,边瑞并没有什么兴趣传八卦,被高明楼摆了一刀之后,边瑞大多数的时间都缩在帐篷里,在别人的眼中不是睡大觉就是看小说,熬着时间等着回家。
高明楼也没有时间过来,他现在正忙着把伐木场现在的情况记录下来,规备以后在这里建观测站,刘德民就更没有时间了,他第二天直接带着他的队伍把他们的营地立到了山顶上,神神秘秘的根本不让人知道。
边瑞也不着急,就这么每天悠闲的等着,原来的三五天,变成了六七天,最后到了第八天的时候,刘德民的队伍才从山上下来。
两只队伍都回来了,边瑞这才带着队伍往回走!
来的时候背了那么多的东西,回去的时候几乎少了一大半,空出来的马匹也给一些伤员们代步。
这几天来减员可不小,大多数都是适应不了老林子里的气候,太阳出来那热的掉皮,等着风一刮起来又冷入了骨髓,交替来上这么几次,头一次来的人体格稍差一点都吃不消。所以营地两只队伍中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患上了重感冒,还有三分之一是轻度感冒。
至于为什么那么多的伤员,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边瑞带来的凉茶喝完了,原本三四天的量,现在成了十天的,外加上高明楼还有刘德民带来的西药在这里根本不顶事,拨营回家的前三天,伤员们都是靠着土法子降温去的烧。
与人相比,刘德民带来的军马到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一点也没有一般马匹在娇气,这些日子在老林子里除了一匹生了一些小病之外,其它的都好好的能吃能睡的,比跟它们一起过来的人可强太多了。
这也和有边瑞有点关系,因为边瑞时不时的给马喂了一些空间草,营养足足的自然不会生什么病,人病了也就罢了,马再病了,边瑞可不想再呆上十来天。
这让边瑞时不时的暗自庆幸一番自己还是很有前瞻性的,如果人垮了马也掉了链子,边瑞就算是不想用空间作弊也不行了。
好在马精神都很好到了回去的时候,队伍还算是整齐。
回去的时候边瑞更加轻松了,呆牛身上的东西几乎就光了,除了回程的一些吃食,就是锅啊碗啊什么的,连来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这些东西边瑞也没有放在呆牛的背上,而是直接捆到了两匹小矮马的身上,自己独点了呆牛舒服的牛背。
呆牛领头一路轻轻松松的,马队跟在呆牛的后面也是轻轻松松的,只有跟在马后,趴在马背上的人有点蔫吧。
因为伤员太多,边瑞并没有走原来的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平坦的路,虽然路长一些,但是好走啊。这样的话出老林子的时候就不是在学校了,而是拐到了临山村。
其到了临山村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对于子弟兵,临山村的人非常热情,把刘德民一行人都给安排的好好的,直接住进了人家里,高明楼等人的待遇就要差上一些了,集体住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一人一盘蚊香,一人一张小凉床。
至于烧的人,自然有乡亲们照应,这边的村子里,哪个村子没有几个老山客?对于山里的这些病症那是再了解不过,就算是一时间做不到药到病除立竿见影,也能用草药让这些伤员好的快一些。
边瑞自然是不会住在临山村的,他和临山村这边的人交待了一下,便自动的把这次的向导任务给了结了,把这些人一扔下自己骑上呆牛一路小跑冒着月光往边家村奔去,这一路上呆牛那是四蹄如飞,完全表达了它的主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当边瑞看到了小村落的时候,心中顿时有一种愰如经年的感受,似乎自己好久没有回到村子似的。
一进了村子,正在闲逛的狗子们现了边瑞,一个个摇尾撅腚的凑了过来,吸了几下边瑞身上的气味,然后便和大灰玩耍了起来。
来到了父母家门口,进了院子,边瑞现院子里没人,便明白家里的老人又去纳凉去了。人不在,边瑞也不想去晒麦场,于是径直回自己的小院。
到了院子门口,把东西从两匹小矮马的身上取下来,扔进了空间,边瑞便任由呆牛几个去疯,而呆牛三人一解放便颠颠的去水里泡着降温去了,至于边瑞自己则是抬头进了自家的小院里。
十来天没在小院,一走进去边瑞便有一种舒坦到了每一个毛孔的感觉遍布全身,一时间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这小院来的舒服。
打开了灯,边瑞脱了衣服,进屋里好好的冲了一个凉,然后擦开了身体,换上轻快宽松的月白色道袍,坐在了院子门口。
躺椅的旁边摆上两盘蚊香,身上抹上风油精,边瑞舒服的把自己给扔在了躺椅上,抬头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遥望着浩瀚的天河,心中说不出的平静。
院子门口的灯,很快吸引了无数的小虫子,而小虫子又很快把边瑞家的鸡给吸引了过来,一场盛宴就在小院的门口展开了。
看了一会天空,边瑞放空了心情,掏出了手机和颜岚通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