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护卫站在小亭外,静静挺立好像九根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李澄空目光盯着远处的湖面,看着数里之外的马群,淡淡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原因,让诸位场主请辞?”
陆峡暗自摇头。
这个李道渊难道得过高人指点?
那他应该知道那些场主请辞的原因。
陆峡轻咳两声:“还有丢马,有一股盗马贼,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怎么说?”
“那些丢失的马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怎么丢的,而且周围还有人盯着,偏偏就是没觉怎么丢的,为此已经罚了十几人,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倒有点儿意思。”李澄空若有所思。
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马,绝不是护卫们疏忽,而是手段高明,那么大的一匹马,又不会轻功,怎能无声无息没了?
而且还在护卫们眼皮底下,更是离奇。
“诸位场主都施展浑身解数,或者找高人,或者重兵防守,可都没能阻止丢马。”陆峡摇头:“最最气人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丢的!”
李澄空道:“已经丢了多少马?”
“三十二匹!”陆峡道:“这些马无一不神骏,损失之大骇人听闻!”
李澄空上下打量陆峡。
陆峡忙道:“场主,我可向天誓,绝对清清白白,绝没内外勾结。”
李澄空沉吟道:“没围起来试试?”
“草原这么大,想要围起来是不可能的。”
“让马群缩小范围。”
“草场是让战马随意吃的,随意去哪里绝不束缚,否则导致战马生病,是比丢马更严重的罪过。”
“这哪是马,是祖宗!”
“呵呵……”陆峡不由笑着点头:“场主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草场的马都是祖宗!”
李澄空点点头:“好吧,我会试着找找这盗马贼,……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导致场主请辞?”
“这个嘛……,还有皇庄抗租。”陆峡无奈的道:“我们马场一共有八座皇庄,每年收租,都要遭到抵抗,收不上租子。”
“后面有人撑着?”李澄空道。
草场属于御马监,在内府里是声威赫赫,寻常人可没有胆子跟御马监做对。
“这个……”陆峡露出迟疑。
李澄空道:“你猜是谁?”
“……恐怕是九皇子。”陆峡无奈道。
李澄空哼一声:“知道了,什么时候收租?”
他并不完全相信陆峡的话,陆峡软绵绵的,一个就是个笑面虎,随时会坑自己。
应该有九皇子,但是不是只有九皇子,那就不好说了,还得自己调查。
他脑海里已经开始进入宋云轩脑海虚空。
“一年两次,一次是夏天,一次是晚秋,今年的租已经收完,没能收上来。”
“那便算了,是上一任场主的责任,不关我事。”
“是是。”陆峡忙点头。
“你去吧。”李澄空摆手:“尽快弄来玉!”
“是。”陆峡答应一声,起身告辞。
袁紫烟此时端茶进来。
她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道:“陆掌记下一次再喝茶罢,快快办事!”
陆峡心里暗骂小气,一盏茶都不给喝。
九个护卫原本想跟出去,却被陆峡以眼色阻止,他独自离开了场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