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每一句话,都是南阳这段时间生的大事儿小情。
安华锦笑眯眯地听着,一边从百姓们让开的路中间进城一边回答着百姓们的问话,一路被百姓们送到南阳王府门前,她也基本了解了她离开这些日子南阳都生了什么事儿。
楚思妍重新刷新了对安华锦的认知,从惊目到惊奇到十分惊叹。
“小郡主,您带回来这两个人是谁呀?”最后,眼看安华锦要进南阳王府,有百姓好奇地问跟在她身边的楚思妍和安平。
安华锦笑着介绍,一指楚思妍,“善亲王府小郡主,跟我来南阳玩。”,又一指安平,“我师弟,以后就生活在南阳了,大家多多关照他啊。”
百姓们纷纷点头,对楚思妍和安平又友好地多看了两眼。他们都听说了,善亲王和咱们老王爷和解了,还送了两车礼给老王爷,善亲王府与南阳王府以后就不是仇人了,善亲王府小郡主前来做客玩耍,必须欢迎。小郡主的师弟,更不是外人,必须要好好关照。
安华锦翻身下马,带着楚思妍和安平进了南阳王府。
南阳王府很大很气派但很安静,关上府门后,除了守门的笑呵呵地说“小郡主您回来啦”,便没一个人出来迎接,与百姓们的热情对比天差地别。
安华锦似乎习惯了,一路走到二门,才碰到老管家,“周伯,我爷爷呢?”
“老王爷去了军中。”周伯对安华锦作了个揖,面向慈和,“您走后,沈小将军抓了一个女奸细,那女奸细嘴硬,骨气也硬,宁愿死,用刑也不招,如今还关在水牢里着呢。前几日,南阳军又出了大事儿,沈小将军差点儿着了道丢了命,不过幸好稳住了,但受了伤,如今在咱们府中养伤,老王爷便亲自去军中坐镇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安华锦脚步一顿。
“有点儿严重,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周伯提起来此事就来气,“贼子可恶,据说是早就埋在军中的钉子,且不止一人,那些钉子在军中各处都有扎根,连在一起,同一时间作乱,一下子就乱了小半个军营,沈小将军这才着了道。”
安华锦脸色一青,“军营损失可严重?”
“没有没有。”周伯摇头,“死了一百多人,没造成大乱子,小郡主放心,幸好沈小将军现及时,如今安稳了,不过老王爷不放心,亲自去军中坐镇,打算将军中再清查一遍。”
“嗯。”安华锦放心了,百万兵马,生作乱,死了一百多人,算小伤亡了。
她对身后一指,对周伯吩咐,“这位是善亲王府小郡主,这位是我师弟安平,小郡主就住我的院子,你另外给安平安排一处合适的院子,最好在爷爷院子附近,以后,他要跟我一起处理南阳事务,也要时常请教爷爷教他些东西。”
“好嘞!”周伯懂了,连忙拱手给楚思妍见礼,笑呵呵地说,“咱家小郡主院子大,屋子多,一应所用,都不缺,小郡主您直接跟着咱家小郡主住进去就行,若是有哪里不合心意,或者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告诉老奴,老奴另外给您制备。”
楚思妍点点头,想了想说,“周伯,我和小安儿都是小郡主,这称呼得区分开,陛下给我的封号是长宁,你以后称呼我长宁郡主就行。”
周伯乐呵呵点头,“好,长宁郡主,老奴记下了。”
楚思妍挽住安华锦胳膊,“小安儿,你的封号是什么来着?没人叫我都不知道。”
“我家小郡主的封号就是南阳。”周伯笑,“是老王爷在小郡主出生时给请封的。”
楚思妍羡慕嫉妒地小声说,“南阳好大啊,我的长宁很小的。”
安华锦好笑,“我带她去我的院子,你安置安平吧。”
周伯也笑,点点头,转向安平,“小公子请随老奴来,咱们小郡主来信时提过您,老奴已安排好了,不过没安排在老王爷旁边的院子,安排了距离小郡主近的院子,您今日先住下,明日老奴再让人给您收拾老王爷院落旁的院子。”
安平从善如流地听安华锦的,“好,劳烦周伯了。”
“不劳烦不劳烦,您如今也姓安,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老王爷不去军中时很是寂寥,您以后住的离老王爷近,也能时常陪着老王爷,老王爷听小郡主来信时提起您,说您聪明有本事,她给咱们南阳王府带回了一个人才,老王爷很高兴,说您以后也算是他半个孙子了,姓了安姓,就是安家人。”
安平心中一暖,看了安华锦一眼,明白了为何她将他安置在老王爷院子附近,年岁大了的老王爷,哪怕有个孙女,却没有子孙绕膝,想必很孤独,而他,也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