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回到八大街红粉巷最深的巷子后,顾轻衍吩咐青墨,“立即动身。”
青墨应是。
于是,子夜时,安华锦、顾轻衍,以及青墨带着大批暗卫,护送二人从密道悄无声息地出了城。
密道的出口在京城的一处枫叶林里,出了密道出口,早有人备好了马匹,二人上了马,前往南阳。
安华锦给暗焰传信,让他带着南阳王府的暗卫在前方拦截敬王的人,而顾轻衍和她带着人晚敬王派出的人一步离开,正好前后夹击,免得漏掉漏网之鱼。
安华锦已打定主意,敬王的人,出来多少,就除去多少,一个不留。
暗焰收到了安华锦的传信后,传令南阳王府的暗卫埋伏守候,因有大内侍卫被绞杀在前,敬王派出人前,特意再三嘱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别步大内侍卫后尘,可是,敬王没想到,他派出的人即便再三小心,也抵不住南阳王府暗卫和顾轻衍带着的暗卫双重夹击。
所以,仅用了三日时间,未走出京城五百里,敬王派出的近六七成的人马,都已折在了南阳王府暗卫和顾轻衍的暗卫手下。安华锦和顾轻衍也没着急的赶路,更不用出手,就已将敬王派出来的人收拾了个干净。
同样,给敬王留了个活口,留着一口气,回去给敬王报信。
那人如那名大内侍卫一样,浑身是血地回到敬王府,见到敬王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敬王只看到一个血人,大惊失色,扔了朱批笔,走到这名暗卫近前,急声问,“怎么回事儿?”
那人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来,“王爷,全部折了。”
敬王面色大变,“什么全部折了?你说清楚?”
“是咱们的人,全部……折了。”那人头一歪,彻底气绝。
敬王踉跄了一步,脸色一百到底,霎时惨白惨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暗卫,他这么多年,豢养的暗卫死士,不说一等一,比大内侍卫强,但人数却比大内侍卫多,皇帝派出了五百大内侍卫,而他派出了八百暗卫死士,除此之外,还调动了在外埋藏的暗桩暗线,配合暗卫死士拦截追踪截杀,如今都折了?
折了?
敬王几乎要晕过去,怎么也不相信,大喊,“快请大夫来!”
管家立马跑去请敬王府内养着的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地上的人诊脉,触到这人鼻息,心下一沉,拱手,“殿下,人已气绝了,没救了。”
敬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这么多年,辛苦暗中筹谋,搜罗门下幕僚人才,豢养暗卫死士,废了多少辛苦?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就是为了将来争大位,有一争之力,可是如今,谁来告诉他,就这么全部都折了?
是谁动的手?
安华锦吗?
敬王有些后悔没直接问出到底是谁动的手,这报信之人已经气绝了,不过,他觉得一定是安华锦动的手,因为,他派出的人,就是为了针对杀安华锦而去。
八百暗卫死士加上能够调动的暗线暗桩,他六七成的势力,短短三日,就都折了进来。安华锦如此厉害?
敬王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他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既然冷静不下来,他也就不冷静了,他立即站起身,吩咐人备马。
不多时,敬王连夜起码闯去皇宫。
宫门守卫见敬王连夜骑马要入宫,报于皇帝后,皇帝便知道出了事儿,不过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他希望是好事儿,吩咐张公公,“传敬王。”
很快,敬王就来到了帝寝殿。
刚踏进帝寝殿,敬王就冲着皇帝大哭了起来,“父皇,儿臣……儿臣派出的人,都折了,都折了啊。”
皇帝脸色一沉,原来不是好事儿,他沉声问,“你派出了多少人?”
敬王这时候也不怕皇帝知晓他私下蓄养势力了,哭道,“儿臣派出了八百暗卫死士,还派出了京外的暗桩暗线,全折了。”
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