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心疼自己折了的四百人,都是好手啊,但还是道,“他出了两百五十人,又找父皇借了一百大内侍卫,比我们也就少了五十人而已,若说损失,大家都一样。好歹咱们手里还留了一半人,他手里怕是一成人手都不到了。”
五皇子闻言顿时又高兴了,“他活该!”
四皇子抿唇,“若咱们派出的这些人真的都被七弟杀了,那么,他回京后,会不会再找我们算账?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有什么好办法?他还能明目张胆地杀了我们不成?”五皇子也知道不太妙,但还是嘴硬。
“明目张胆杀我们倒不至于,但是你想想,七弟这般厉害,一旦他回京,以后哪里还会有我们好果子吃?一千一百多人都被他杀了,我们手里这点儿人,更不够看了啊。”
“他杀了我们的人,难道自己就不损失吗?”四皇子忽然说,“要不然,我们趁此机会,再派人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昨日我们派出了那么多人,他的人即便没同归于尽,但也大有伤亡,今日我们再派人去,他还能扛得住?”
“是啊!”五皇子一拍大腿,“要不,四哥,咱们就这么办?”
话虽然是四皇子说的,但是五皇子同意后,他却有些犹豫,“那八弟呢?”
“甭管他了。他手里都没人了,若是杀了七弟,这京城岂不是就是我们说了算了?父皇哪怕支持八弟,又有什么用?他手里没人,我们兄弟稍微对他动根手指头,就能戮倒他。”
“真去?”四皇子依旧有些犹豫。
“去!”五皇子很是激动,“四哥,别犹豫了,难道你甘心我们那八百人就这么折了吗?等七弟喘过气来回京,照样没我们好果子吃,不如干脆再动一次手。”
四皇子想想也是,“好,那就去。”
于是,二人联起手来,又派去了自己手里的所有人,这一次,半丝没藏私,倾巢出动,凑齐了九百多人,齐齐出了京城,去了五峰山。
而楚澜,并不知道二人在他离开后,又派了人去五峰山,他急急离开,是想起了王岸知,他不能再去找皇帝了,如今最合适的人,反而是去找王岸知。
自从皇帝不早朝,将朝事儿都交给楚澜,让楚澜监国后,楚澜十分有干劲儿,精神抖擞,从没有一日落下过早朝。
但是这一日,他不但没去早朝,反而急匆匆去了王家,拦住了要上朝的王岸知。
王岸知慢条斯理地穿戴妥当走出府门,刚要上马车,便见到了匆匆找他来的楚澜。
楚澜虽年级小,一直以来城府深,心思沉,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但是这一日,他一夜未睡,整个人憔悴不堪,没有丝毫仪表可言。
他拦住王岸知后,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王大人!”
王岸知脚步顿住,微微偏头,认真地看了楚澜两眼,似乎才认出他是谁,勾唇一笑,“原来是敬王殿下,敬王爷不上早朝,来王家找本官,有何指教?”
这一句,对于王岸知来说,自然是明知故问的。
若是这京城但有风吹草动瞒不住的人,一是顾轻衍,二就是王岸知了。
四皇子、五皇子、敬王、又借了陛下一百大内侍卫派去五峰山趁机杀楚砚,自然瞒不过他。
当时,凤冥禀报,他嗤笑一声,“乌合之众。”
还真是让他说准了,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当年皇后进宫,带了安家一批暗卫来京,楚砚出生,皇后身边一个没留,把这一批人都给了楚砚,后来安家的长公子安启辰来京,住了半年,怕他的小表弟性子闷吃亏,那半年里,他只做了两件事情,一是陪大皇子做伴读,二是闲来无事儿时将楚砚身边的人帮着他换了个新。
八年前,老南阳王来京,也关照了楚砚身边人一二。
所以,楚砚身边的人,那是比其他人多洗礼了无数次,可以说是精益求精了。更别说老南阳王为了护着外孙子,派出了三百南阳王府的最精锐的暗卫了。四皇子、五皇子、敬王联合起来派出去的人不败才怪。
凤冥当时问,“公子,您出手吗?”
“出手什么?掺和他们兄弟残杀?”王岸知嗤笑一声,“还不值得我出手。”
若是都跟安华锦一样,那还值得他出手。
如今,他没出手,敬王到主动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