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秦怀天看到妹妹到来，脸上泛起了愉悦的神色。

“哥哥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大夫人强忍着嘴内的话，故作沉稳，语气关切地问道。

“唉，人老了，病也就来了，这次若不是朕的席医师，恐怕早就荣升极乐！”秦怀天语气苦涩地说道：“你呢？近来可好？”

“心烦意乱，夜不能寐！”大夫人说道。

“唉，自从小妹出嫁后，你我就很少见面！然而宫内宫外，不过咫尺之间，却彷如千里之遥……眨眼间，你我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而我这身子骨已经是羸弱不堪，每况愈下！现在说白了就是垂死挣扎，随时都会迈入极乐，了却此生！”秦怀天的眼内露出了一丝丝的痛苦与难以割舍的情怀。

大夫人能体会到哥哥的心情，就选择了沉默。

“说吧！这次入宫所谓何事？想来，一定不会是为了看我吧？”秦怀天把目光转移向一旁的方无迹。

“陛下……”方无迹刚开口，被秦怀天打断，“叫我舅舅！临死前，让我感受一下做舅舅的滋味！”秦怀天有些悲苦地说道。

“舅……舅舅……”方无迹泪眼婆娑，“玲珑不是跟我订了娃娃亲嘛……您这……您这是横刀夺爱啊！”

“你们俩有爱吗？”秦怀天猛然问道。

方无迹一愣，眼内露出了黯然之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也不能把玲珑强行许配给方阳吧？外界都知道无迹跟玲珑有媒妁之约，你这强行拆除他们的婚姻，这让无迹情何以堪啊！”大夫人忍不住质问道。

“方阳实力非凡，乃是天赐良才，而且他跟玲珑感情真挚，情真意切，即便朕不成全他们，你们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机会！既然他们有缘分，那我们为何要棒打鸳鸯？与其拆掉，不如成全他俩，为我们所用，至少这样还可以把方阳给牢牢地捆绑！”秦怀天这绝对是瞎扯淡，什么感情真挚，情真意切，那不过是断掉方无迹的念头而已。

“舅舅……”方无迹心不甘。

“乔爱妃生的芙蓉公主年纪也不小了，如若可以的话，可以把芙蓉公主许配给你！芙蓉伶牙俐齿，清秀可爱，容颜绝美，不差于乔爱妃！”秦怀天说道。

“芙蓉？”方无迹面色惨白，脑海浮现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他紧咬着牙关，浑身怒火燃烧，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许配给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笑掉大牙？就芙蓉公主这年龄，做他的女儿都是绰绰有余！

“哥哥……”大夫人听到这话，身上泛起了无力感，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这么说来，陛下是铁定想废掉大皇子的储君身份了？”大夫人不敢相信。

秦怀天沉默了半响，呆呆地望着镶金木门，说道：“为了国之根本，为了百年大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