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宣刘公公进殿!”丞相二话不说,对着一旁的小黄门吼道。
小黄门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宣刘公公进殿!”
没多久,一个老态龙钟,面色憔悴,头花白的老头子就在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刘公公年事已高,自小跟随陛下,对于陛下那是忠心不二,昨晚大将军与陛下见面的时候,刘公公就跟随左右,当时刘公公行动缓慢,但却没有这般萎靡憔悴,而现在……却是连头上的帽子都失去了,那满头的白凌乱不堪,肆意散落,衣服之下,隐隐有拷打过后的斑斑血迹。
大将军知道,刘公公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刘公公进来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生怕自己意志不坚,吐露真话,再一次遭受非人的折磨。
“刘公公,本宫问你,昨晚大将军跟父皇几时结束密谈?”大皇子声色厉茬地问道。
刘公公哆哆嗦嗦地说道:“亥……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这话没有说错,的确是亥时走的。
“大将军走的时候,父皇身体是否有恙?”大皇子面色阴冷地问道,那眼睛就仿佛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刘公公。
刘公公想起昨晚的酷刑,双腿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大将军也把目光转移向刘公公,他知道,刘公公这话肯定非常重要,一旦回答有误,那边坐实了他的罪行。
刘公公的嘴巴不停地哆嗦,浑身上下也不停地颤抖,“昨晚……昨晚……大将军走后,陛下就睡下了,老奴见陛下睡下了,就没有打扰陛下休息,寅时(3-5点)老奴起来伺候陛下,却不料……陛下……已经殡天了!”
大将军听到刘公公这话,面色惨白,浑身剧烈地颤抖,昨晚他走的时候,刘公公就伺候左右,而且秦怀天的气色很少,还让刘公公扶他起来走两步,却想不到这话到了刘公公的嘴内,就截然大变。
大将军没有怒斥刘公公,他知道刘公公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这才说出这么一些违背良心的谎言。
“临走之前,大将军行色匆匆,老奴以为大将军有要事处理,就没有理会,却不料大将军……不料陛下……天人两隔……陛下,老奴对不起您啊!”刘公公说道这里泣不成声,痛哭流涕。
“大将军,刘公公对父皇忠心不二,他年事已高,跟随父皇多年,在宫内宦官中颇有威望,他的话语应该不会出错吧?”大皇子冷冷地问道。
大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大皇子,你这话还真是大言不惭,你真当我方傲天是傻子吗?既然你认为陛下的死是跟我有直接关系,那么我且问你,你敢当众把老公公的上衣脱下来,让老臣一观吗?”
“大将军,你想干什么?老公公虽然年事已高,但也绝不容你亵渎,你最好还是断了那些龌龊不堪,不切实际的想法!”丞相冷声喝道。
“亵渎?龌龊不堪?丞相大人,你想多了吧?你这分明是心虚!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你敢脱下老公公的上衣,让场中诸人查看一下老公公背后的累累伤痕吗?”大将军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