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想不到咱们第一天跟随三郎,就惹事了。”秦勇直叹气。
长安城中是不允许策马奔腾的,更别说朱雀天街上奔驰了。
巡街的武候街使,还有巡街御史,都是很快就把报告打了上去,纷纷弹劾翼国公、镇抚司丞秦琅天街纵马。
李世民案前呈上弹劾奏章的时候,秦琅已经被豹子头背着在长安城里奔驰了大半圈,然后回到了永安坊府中。
豹子头跑痛快了便回马厩去了,秦琅颠的有些屁股疼。
秦用、阿黄还有秦勇等十六骑一路紧随跟来。
“三郎,今天怕是惹事了,估计会有御史弹劾。”秦勇担忧道。
秦琅倒是无所谓,既然生的事情也没理由过多后悔,“算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安置好家眷吧,给你们三天假期,三天后到平康坊镇抚司衙门上班。”
此时秦琅酒劲上头,也是晕乎乎的,只想去冲个澡然后睡一觉。
尤其是这天闷热闷热的,酒后更加头晕脑胀。
进了后院,玉箫便迎了上来。
“三郎怎么喝这么多酒?天如此热酒喝多了更难受。”
“无妨,一时高兴。”
“玉箫,叫人给人打水拿衣服,我要洗澡。”
玉箫与绿珠扶着秦琅回房,“三郎,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声,就是今日我从平康坊回来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了恩人,就是那日在平章阁帮我脱了柴令武虎口的那个,她后来不是还咬你来着,最后匆匆跑了·····”
秦琅酒意上头,听的有一句没一句的。
等绿珠准备好了洗澡水后,被服侍着擦洗完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秦琅坐在那里,喝着玉箫给他刚泡好的茶水。
喝着喝着,想起了之前玉箫跟他说的那些话。
恩人、平章阁咬他的女子。
“玉箫。”
“三郎?”玉箫抬起头。“酒醒了点没?”
“已经醒了,之前你跟我说遇到当日出手帮过你的恩人?”
“嗯,恩人现在家中·······”
听玉箫再次说了一遍详细,秦琅才知道了事情经过。
“那姑娘曾经帮过你,如今她遇到了难处,你帮她一回也是应当的。”
“三郎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还怕你不高兴我带个外人回来呢。”玉箫高兴的道,“其实婉儿妹妹也很可怜呢,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一对才几岁的弟弟妹妹在外逃难,东躲西藏的······”
“你说她还带了两个年幼孩子在身边?多大?长什么样?”秦琅听的有些警觉起来,不由的仔细询问起来。
“三郎若是现在愿意,我可以叫婉儿妹妹带她弟弟妹妹一起来见一下。”
“好。”
等玉箫出去,秦琅让绿珠去叫来秦用。
“阿兄,你那里可有白鹿的画像?”
“有。”秦用并没有多问,转眼出去一会后进来,递上一张巨鹿王李承义的画像。
画像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孩。
秦琅仔细看过,然后把画像收起放入怀中。
刚才玉箫说恩人落难街头时,他还没怎么多想,可当说她还带着一对几岁的可爱孩子后,秦琅马上就不由的想到了失踪在外的李承义。
坐在那里等了会,玉箫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两个孩子。
“三郎,这便是林婉妹妹。”
“哦,这是令弟令妹?”秦琅问。
郑十三娘自进来后,一双眼睛便直盯着秦琅。
“是的。”郑十三娘低着头回答。
秦琅笑笑,“玉箫,你帮我拿点糕点来给孩子们吃。”
玉箫应声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