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只鸽子也拔了毛,切了块,一起放到兔子汤里炖了起来。
鸽子的脑袋和爪子砸碎了,和羽毛一起都扔到灶里面烧了。
切块之后的兔子肉和鸽子肉看起来差不多,魏鸣这几天又总是吃麻雀,三种骨头混在一起,谁又敢说他一定打下来过一只鸽子?
至于那张纸条,魏鸣本来也想扔进灶里烧了,后来担心它可能是重要物证,便又装回小筒中,收了起来。
眼看天色见晚,李二牛和张铁柱也都回来了,魏鸣便去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听说魏鸣打了一只兔子,他们两个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兔子跑得快,又机警,若是没有弓箭、猎狗,很难抓到。
他们俩活了这么大,还没吃过兔子呢!
饭菜上桌,大家热火朝天地吃了起来。
他们连兔子都没吃过,就更别说鸽子了,顶多就是喝过魏鸣几碗麻雀汤罢了。
麻雀那么小,没什么肉,味道怎么能跟兔子、鸽子相比?
这一顿饭吃的,一点都不比半个月前那顿五花肉来的差,把他们的舌头都要香掉下来了。
“明天就是金风庄大集了,你爹咋还没回来?”李二牛问道。
“没事儿。”魏鸣自我安慰道,“我这不是上回带回来了不少肉嘛,他这当爹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这是准备多挣点钱,回来给我买好东西呢!”
李二牛和张铁柱听了,哈哈大笑。
魏鸣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老魏头说好了短则五天,长则十天,现在眼看都要十五天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别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不过魏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便直接转移话题,道:“二牛哥,你这两天下地干活挺累吧?身体怎么好像没原来结实了?”
李二牛一听,吓了一跳,脸色有点不好看,道:“有吗?不能吧。别乱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张铁柱也觉得李二牛最近眼眶黑,颧骨塌陷,好像连头都变薄了。
他可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尽管跟我们说。”魏鸣说道,“我们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我没事儿!”李二牛将饭碗里最后几粒米划拉进了嘴里,说道,“就是这几天干活累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魏鸣和张铁柱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铁柱这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妈说不让我跟你一块玩儿,我这次是偷偷出来的。那啥,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找你!”
说完他就也走了。
魏鸣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这两个家伙是在逃避刷碗啊!
你们这俩吃白食的家伙,吃了我的兔子肉,连活儿都不想干吗?
第二天一早,鸡叫刚过,张铁柱就来找魏鸣了。
他这一次准备的,还是张二婶亲手烧制的精制炭。而李二牛则也要负责王寡妇家的采买事宜。
他们三人自然又是结伴赶往金风庄。
魏鸣相信老魏头过不久就会回来,他这次打算跟二总管好好谈谈苞米面的价钱,然后多买点好东西回家,孝敬老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