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立马奖励香吻一枚,清了清嗓子,也不再废话,“那撒,其实也不是惊天动地一事儿。就是烛黑水他爹吧,入魔了。”
屋子里死寂了半晌。
青衣眼睁睁看着萧绝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连拳头都捏紧了。她吞了口唾沫,有点怂的缩了缩脖子。
这反应……
果然和她所料相差无几。
“继续。”
“继续什么?”
“你不多解释一两句,好让我消消气?”萧绝脸上的笑意微散,但分明带着几分想收拾人的意味。
恶婆娘蹭了两下。
大帝爷一巴掌拍在她小腰上,沉声道:“坐好!严肃认真点!别想糊弄过关。”
“好嘛好嘛!”青衣小嘴一瘪,“那你听着,我要开始狡辩了!”
狡辩……
两字险些让萧绝气笑了出来。
牙根一阵阵的痒啊。
你个小麻烦精还真是够实诚的啊!
指骨在桌子上轻敲打了三下,萧绝呵了一声,“嗯,开始你的表演。”
恶婆娘的戏说来就来,兰花指一掐,往他怀里一倒,干嚎道:“烛黑水这娃惨啊~”
“戏过了。”
大帝爷耐心的提醒了一下戏精女鬼。
青衣嚎声一收,又坐直了回去,干巴巴道:“好嘛,那我就认认真真与你从头讲一遍。”
烛黑水的身世的确叫个惨,青衣没有说太多自己与他在流离之地扛刀砍人的光荣事迹。
只是交代了之后,她陪烛黑水回到妖界,一起将烛九阴封印在玄则渊下,顺道替黑水儿养了他弟弟。
“上次在宁南城,从阴司跟着你一起上来布雨的那条小长虫,就是他弟弟?”
青衣嗯了一声,打量着萧绝的神情,仍是没揣摩出这老王八现在是喜是怒。
“烛黑水比任何人都想灭了那条疯长虫,但那长虫一死,淼淼必定跟着一起玩完。”青衣说着,又咕哝了句,“你可别治他罪啊,你媳妇儿是帮凶,你是我男人你也就是半个帮凶。”
萧绝这回是结结实实被她给气笑了,拧住她的小脸用力扯了两下:“你还真是挺会狡辩的啊!”
青衣嘶了一口凉气,忍着内心的桀骜不驯,咕哝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要狡辩的嘛。”
说完,她偷瞄向萧绝。
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生气了?”
萧绝没吭声,沉眸不知在想什么。
“老白脸。”
“阿绝……”
“夫君~~”
萧绝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有点嫌弃,“你这般居心叵测的叫为夫,有点膈应。”
青衣一嘴钢牙差点没忍住咬断他的爪子,老娘忍着肉麻连夫君都叫了,你还敢膈应?
“乖,别闹,没生气。”萧绝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纵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与烛黑水那小辈为难。”
“更何况,他也称得上情有可原。”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烛黑水这一次不是想搞清楚妖帝入魔的源头吗?”萧绝沉眸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此番,没准咱们真要钓一条大鱼上来!”
“这青丘中入魔的狐狸,可不止玄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