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苏晚脚边,狗剩抓着苏晚的裤子就跪着哭求起来。
苏晚:“……”
不远处坐在条凳上抽着旱烟的许银宝,只是看了眼苏晚这边的情况,然后又冷漠的转过头去。
“三婶儿,三婶儿,狗蛋也要吃肉,狗蛋要吃肉。”
这个时候,院门口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几个呼吸的时间,狗蛋也抱着苏晚的另一边裤腿跪着哭嚎着。
苏晚动弹不得,转眼看向院门的时候,只见刘氏正站在那里,还用口型对着狗蛋,说着:哭大声点,哭完就能够吃上肉了。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前来围观的村名。
二房家的院子里,一下子就围满了十几个村名。当然,农妇居多,男人要少一点。
“老三家媳妇,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孩子想吃一块肉,你给他们不就得了?”
“就是,好歹也是你亲侄子,瞧这两个孩子可怜的,啧啧啧,你这个做婶的真狠的下心。”
“哎哟喂,这个女人果然心狠得狠啊,就今天她还对长辈出言不逊的,别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在的心毒得很。”
今天苏晚上山的时候,在路上跟两个农妇生的矛盾,早已经传遍整个村落,如今又看到苏晚对待自己的亲侄子这样,更是坚定了苏晚是一个狠心恶毒的女人。
院子里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对苏晚的指指点点就越多。
周是跟刘氏心里已经乐翻天了,这个情况对于她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就算周氏偷了苏晚家的肉,别人也不会站在苏晚那边。
“呵…真是好笑得很,二房一家人趁着我与相公不在家,跑到家里偷我们吃剩下的肉,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错。”
偷盗的人不去辱骂,反倒跑过来辱骂被欺负的人,这是何道理?
“你们三房有肉吃,分一点给自己的亲侄子吃又怎么了。都是兄弟妯娌的,何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硬?”
“就是,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苛刻自己侄子的人,啧啧啧,今天是在这个肥婆娘身上见识到了。”
都是指责苏晚的,都认为苏晚是那苛刻侄子的人。
苏晚笑了,也不看那两个依旧抱着她的腿不停磕头的两个孩子,冷笑的扫一遍那些村名,最后视线停留在许老二身上。
“前两日分家,我们三房分得一间茅草房,两亩田地,几个红薯几个地瓜,银子一文没有,粮食一粒未分到。如若不是当家的上山猎到一只兔子,我们恐怕早已经饿死在家中。
我想问问,当初我们没米下锅,请问兄嫂在哪里?血脉亲情在哪里?明知我们只能靠这一碗肉来度日,二房跑到我家里来偷肉,难道我们三房就必须饿着肚子把救命的东西让给他们家的孩子解馋?”
苏晚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边上的村民安静了。
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别人都没有饭吃了,你还去偷别人家仅剩的食物,过了。
“这是狗剩嘴巴馋去拿的,回来的时候狗剩说在路边捡到的,既然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拿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