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文化酒业都已经拿了十种知名威士忌和白兰地的大中华区总代了,还嫌不够呢?看文总这架势是要成立足球队?”段子手一哥继续救场:“连守门员的位置都不愿意放过?会不会夸了那么一点小张?”
“帅总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夸张,还好我们代理的是欧洲球员组成的欧洲豪门球队。”文学用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回应帅戈关于足球队的评价。
“怎么?你这是看不起代表中国出战世界杯的尚夏小酌?看来本帅是要考虑换个专一一点的代理了。”帅戈说话,喜欢上纲上线。
只要帅戈愿意,哪儿哪儿都是雷区。
国民绅士还没有来得及救场,就被自己的妹妹给插了一刀:“换!那必须换呀!世界虽大,唯有大使才有资格代理大师的酒。”
早就想把文化酒业的董事局主席给开了换成自己的文化大使,用一个非常独特的角度附和帅戈。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文艺上一次见到帅戈,还是怕的不行的,这一次,好像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本帅不踢乌龙球。”
文艺是过去了,帅戈的心里还是有气。
一个接一个的意外,貌似就是从“砸场女孩”的出现开始的。
帅戈原本是连第五夏也一起不爽的。
自从知道第五夏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就认怂了。
他可以怼天怼地对空气怼文艺,但他不敢怼被甩哥还没有来得及相认的妹妹。
帅戈了解自己在楼尚心中的地位。
五年前,他拿楼尚被甩五十次的事情说事,间接导致楼尚退学。
那时候,楼尚都没有说他一个字的不是。
虽然方法可能有点过激,但楼尚知道帅戈是没有恶意的。
相处八年,楼尚和帅戈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没有脾气的。
事实上,楼尚和任何人在一起,都鲜少动怒。
就连对喻婷,也只是选择了远离。
讨好型人格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好,在楼尚看来,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没有理由也不会迁怒于别人。
但每个人身上,都有逆鳞。
楼尚的逆鳞,就是他的妹妹楼夏。
第五夏没有参与帅戈和学艺兄妹的对话,她旁若无人地检查了一下刚刚差点摔倒的文艺,再次确认有没有扭到哪里。
日常摔跤,文艺早就摔出经验了,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
摔跤妖姬今天不要命地在一点都不平整的小路上,穿了双十厘米的细高跟鞋等楼尚过来。
裸高172的文艺,平时很少在户外场地穿高跟鞋,就算是穿,也没有穿跟这么高、这么细的。
第五夏检查完了,就抬头对楼尚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自己接手扶着文艺走过不太平整的小路。
楼尚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不客气,第五夏就已经转身了。
被带走的文化大使,扭了半个身位,依依不舍地半倒退着离开了楼尚大师的身边。
走路不长眼睛的文艺,就这么安全感爆棚地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跨出的那一步,又要踩到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
第五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文艺一分钟内第二次面临把脚给扭伤的那一秒,踢走了即将要和萝魔女孩的鞋跟进行亲密接触的那颗石头。
第五夏没有表情,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文艺处理前行道路的泥泞。
被第五夏抢先了一步的文学,有点出神地看着文艺和第五夏远去的背影。
这五年,他这个做哥哥的,好像都已经没有这么细致地照顾过文艺了。
比起他这个一年才能出现一次的国民哥哥,文艺身边真正有的,其实是一个国民闺蜜。
相比于文学的出神,古井无波的楼尚大师,内心翻起了层层壮阔的波澜。
看到楼夏,楼尚原本心里面那种随时都会窒息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了。
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到自己的身上。
不论世界如何变迁,一个人的天性,都是很难改变的。
楼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温暖。
会在他感冒的时候,给他端一碗水,尽管路上会撒掉半碗甚至更多。
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对着他手上微不可见的伤痕说:“呼呼一下,呼呼一下就不疼了。”
楼夏还是那么细心和体贴的一个人,只是不再拥有儿时那般纯真无邪的像彩虹一样的笑容了。
楼尚有点自责,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认出了第五夏就是自己的妹妹楼夏,后来为什么要强行告诉自己,是认错了。
先楼尚一步来到波特艾伦酒厂门口的文艺,怎么都不愿意自己先进去。
这么般配的大使和大师,当然是要一起进门才有仪式感。
营销经理在酒厂门口稍作介绍之后,就要带所有人进酒厂参观。
第五夏却一点都没有要跟着进去的意思。
第五夏去车上拿了一双平底鞋过来给文艺换上,然后就只留下一个飒爽的背影和标志性的二字诀:“走了。”
在一家关停的酒厂长到了13岁的第五夏,没有理由会对另外一家关停的酒厂感兴趣。
楼尚、帅戈和学艺兄妹,要进去参观也好,考察也罢,都不属于第五夏的兴趣范围。
她去机场接学艺兄妹过来,就只是单纯的一个接机。
文艺如果是一个人,不管是做什么,第五夏都可以陪着。
别的不说,至少能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让摔跤妖姬少摔倒那么一次两次。
现在有文学陪着,还有文艺忽然喜欢上的男生,时不时地拉摔跤妖姬一把,第五夏就觉得自己在或不在场,已经变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劲酷飒爽的第五夏说走就走,连一秒都不会过多停留。
“啊夏夏,艺艺才这么大老远地从国内过来要和你亲亲抱抱,你就忍心酱紫抛下艺艺一个人走了嘿?”
丘比特地球总代有点不想让第五夏在这个时候离开。
如果这会儿只有楼尚在,她当然很乐意在消逝的酒厂,和楼尚大师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但可是、可但是,现在有一个随时对地都有可能怼得她哑口无言的帅戈,文艺怕自己会有点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