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路打来电话说接她回家吃饭,让她在中旭路口等。
他头回来接自己,雪银河也懒得问清楚他什么车,具体哪里等,只“哦”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反正到了中旭路口,她觉着啊童心路一定开的车很骚包,看见豪车驶来就他了。
等了会儿,雪银河眯着眼正好把路口的站牌看个清楚,到哪儿到哪儿都记清楚了,再无聊地玩了会儿手机,还没见人来。这时候她身旁停着辆黑色奇趣,车窗黝黑,也看不到里头但是倒把她照得很清楚,雪银河就当镜子开始作妖了。
先弄弄头,把墨镜拿出来戴上,左照照右照照,努嘴,觉得口红不够艳。
抹了又抿,觉得姿色不错,又这样笑那样笑,简直狐狸精!
最后叹气,怎么还不来呀!
想抽烟了,点了支烟,也对着车玻璃,各种摆姿,最后迷上对着车窗吐烟圈,想豁个心形出来,怎么都不理想,最后干脆把墨镜顶头上,眯着眼专心致志噘嘴吐个烟圈出来,嗯,不错,这才甘心。
余光一撇,哟,驶来一辆保时捷,她赶紧把烟灭了,手还胡乱摆散了烟味儿,调整呼吸,正准备迎上去——忽然,身后有人喊了声“银河,”
雪银河迅速回头——妈呀,头都不晓得往哪里钻好!那辆奇趣就是他的车!此时,童心路摇下驾驶位车窗,微笑着望着她哩。
雪银河站那儿,那左右不是的样子!又听见童心路笑着说“你要喜欢保时捷,下回我开它来接你。”
雪银河硬着头皮拉开奇趣的后座车门上车了,心里肯定生气呀,他怎么一直不吭声,存心看她笑话?
想着呢,人就解释了,
“我是老早就准备喊你的,可是见你直往公交车站走,手里还拿着手机准备拍站牌,我就没打搅,你过来后,”他似乎憋着笑的,“在那车窗边好像还有不少事儿——”雪银河“行了”她不要脸啊,紧说。
童心路也没马上开车,他摸出一支烟,点燃,身子完全侧向后方地对她说,“教你啊,要吐个形状出来,舌头很关键,跟嚼泡泡糖一样,你得这么压着——”说着,他吐出个完美的“心”向她飘来,氤氲在她漂亮的脸蛋儿上。
雪银河还蛮受教呢,一下就忘了羞怒,“没看清楚。”她又把眼睛眯上准备仔细看,童心路又抽了口,然后含着,手抬抬把烟递给她示意也来一口跟着学,雪银河也不嫌弃地接过来吸了口,斜眼儿看着他,他怎么动嘴她怎么动,好灵性,一个也蛮完美的心形吹了出去。
雪银河蛮高兴,一连吸了好几口,跟着他的指示,吐出好几个不同造型的烟圈儿,笑眯眯的,最后倒是她把这根烟又抽了。到底好烟,吸了不干嗓子。
这下活络多了,车里两人交谈起来竟如好友,吃喝玩乐嘛,谁聊不开心。
到了家门口,
警卫员把他的车牵走后,他两还在外头站了老半天,雪银河说身上烟味儿大散散,童心路还拿手给她扇,她笑着扒拉他手不需要。之后童心路扶着她胳膊上台阶,因为看见雪银河走路还有点崴。
雪银河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谢谢。”这下扒拉可不是笑着了,反正疏远的样子,
童心路愈捉着她胳膊紧,小声,“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