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一时,橘悦这边得知如此惊天信息!……心上必定是激越的。蒋昌徐,到底是政敌,自寻死路至此,怎得不叫人欢欣鼓舞?不过橘悦老谋深算,听得郭新阳汇报后,心上再大波澜,神色沉定,他指示郭新阳近期一定细致注意蒋昌徐精神状态,他深知老蒋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一旦再有触点爆,他极有可能走极端!
郭新阳初时还不明白,“他还能走什么极端,说到底他也只是祁醉的傀儡,一旦祁醉舍卒保车,他就是颗无用的棋子,翻不起大浪。”
橘悦轻轻摇头,“我说的极端可不是这方面。”他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新树上的嫩芽,“再如何是人手心里一颗子儿,到底坐上宰位了,一天不罢免他职,他的权重影响力就在世一天。这件事只要没曝出来,他在位上,自杀,一人死,还是能保下他一家尊荣……”
“什么!您说老蒋会自杀?”
“所以叫你盯紧他这几天的动向,他现在也就这个极端可走了。”
想想,这样的大事,橘悦的眼线再第一时间告知到他这里,哪里比得快参长那边的消息?
祁醉简直震怒!糊涂啊,老蒋!
蒋昌徐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现在,就为了出口气!……从前他还担心老蒋“会脱手不容易掌控”,没想,这样的忍受力……祁神简直觉着不可思议,他是脑袋糊屎了吗!
六子扶额靠坐在沙上,腿交叠,眼睛合着,似十分疲累。
他与他的高参们一早上都在会议,根本滴食未进。
徐树给他端进来一碗热腾腾面条,小声,“参长,吃点吧,”
六子眯眼睁开,又合上,
“您还是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
徐树想想,没办法,还是低声说,“四主儿交代过我,要盯着您一日三餐。”
六子这才弯唇,“你倒会找话儿劝,她什么时候交代过你,”
“真的,那日进宫,她特别走到我跟前说的。”
六子这才睁眼,慢慢坐起,盯着他,“有人看见么,”
“她很小心,但她真的很关心您。”
六子这才看向那碗面,伸手去拿筷子,
这时,有人敲门,
徐树走至门前,听了下,
再走回来,
“揄主事请见。”
六子一挑眉,揄追?他来干嘛,
不过,只点点头,面,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