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安排,避人耳目带她回家还是比较轻易的。
好久,银河没坐他亲自开的车了。一路上坐副驾的银河就扭头望着车窗外,眼神忧伤。说实话,六子哪里不注意她呢,心里也是不舒服,她的忧伤怎么就这样剐人心,好像一个世界都辜负了她,都抛弃了她,但是,她哪里又过得不好呢,全天下最尊荣的女人了……
车一停,她先跳下车,熟练从门口花盆下拿出钥匙开了院门儿就跑进去了。
六子穿过花廊,这边两侧全是她的花儿,
走过前厅,到处摆着她的字画,
小廊上,一整面墙全改造成她的鞋柜,
直至走进内室,掀开门帘——哦,六子也是头疼,还有一层纱帘,一层珠帘。想想,如今的他是住不惯,简直就是娘儿们住的窝嘛!
银河趴在床上,手跟从前一样习惯地揪床帘边垂下来的穗子,
六子从前就是个纯直男,不会照顾人的,是后来给她磨的,慢慢慢慢就只会照顾她了。这要从前,憨实的六子会不做声先给她把鞋脱了,有时候她拐得很,还踢他干扰他拖鞋,六子就笑着哄“再动一会儿做的你脚麻啊。”……这会儿,六子还是纯直男,可惜模糊了从前所有好容易学会的细致照顾她,只会站在床边,“要睡,鞋脱了再睡。”
银河哼一声,两脚一蹬,鞋脱了,跟个邋遢鬼掀开被子就捂被子里一鼓囊,
六子是个多么讲究的人神,最不能忍这样的邋遢,
这下叹口气亲自动手了,“你就不能正常点,要睡把衣裳……”银河一下把他捞拽下来压着重重就吻上去!
六子是动情的,想想她刚才说种龙须藤是为他,她一路上那样叫他揪心的忧伤,她那么熟悉地回家……六子顺势就要更加重这个吻,谁知银河偏偏又按住了他的唇峰,她的泪珠子突突往下掉,哽咽着简直叫六子心碎一样地说,“六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银河啊,你老喊着你的最宝贝儿的四儿啊!你都不像从前那样稀罕我了吗,在我这样不想失去你的时候,你就这样不记得我了吗……”这才松开他错愕的唇,细碎地吻下去,“六子,你得逼着自己战胜邪魔,战胜改造你的咒语,不是我狠心,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我的,我再也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
六子猛地推开她!
对,最刺激他的肯定当属她最后这句“我再也不要你了!”突然间,六子的脑中如一根钢钉使劲儿捶下去一样,痛的他抽搐啊!
他翻身紧紧蜷在一团,痛感蔓延,那种几乎麻醉似得蚁噬感……
这下,又把银河吓着了。雪银河确实是犟,她这人有极孬种的时刻,但是一旦确认是自己的东西了,又特别敢于与命运抗争!她太急于把她的六子夺回来了,她最近可没少研究藏地巫术,就是因为一时摸不着门路,加之今天没种好龙须藤的挫败,一时太心急……看看这把六子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