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儿子脖子后头痒痒,小璟边给他挠边懒懒说,“这次去东北,别一住住舒坦了,又老久不回来叫人催。”
银河这次去东北,一来带小月亮去看罕见的“月全食”——据说那日在东北肇音看“血月”最清楚。难得的气象,加上她女儿叫“小月亮”,银河自然想去凑这个热闹。再,也可以去探望探望许久不见的老橘。这会儿啊,小璟六子都晓得她和老橘那点儿联系了,心里还不是咬牙嘀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招惹不到的!
银河给小月亮边梳辫子边笑,“就不回来,外头多自在。”
小璟哼笑,“行,外头自在是吧,”揽起小胖子,“阳哥儿,你妈觉着东北热闹,咱们也收拾包袱去那儿住好不好!”胖儿子一听高兴得“好好”直跳,银河赶紧伸手过来拉欢腾的肉坨儿,一下没拉住,栽倒在小璟腿上,小璟顺势抱起她咬,胖儿子也往妈妈怀里钻,小公主呢,她专心低头跟打扮好的莎莎“演情景剧”呢,才不理这边。银河“好了好了”揪疯肉坨,又噘嘴巴打了下咬她的小璟,“就会胡说!”
“那你先别胡说!”小璟就是亲她不断,银河“好好好”只得服软,娇气地靠他怀里,怀里又抱着她的小胖坨,摸他额头疯出来的汗,“我怎么可能不想着回来,你们都在这里,这里才是我家呢。”小璟这才软腻不行,“真不想呆这儿,跟你不分开你走哪儿我也到哪儿就好了……”
怎么可能,一君一臣,国家的顶梁柱,走得开么。
出那天,六子抱着女儿送她们一直到专机上。
“爸爸,血月亮就是月亮流血了么,”小月亮问,
“不是,血月亮是月亮变红了,因为那天浓厚的大气层把紫色、蓝色、绿色、黄色的光都吸收掉了,只剩下红色的光可以穿透过来……”六子温柔地跟女儿解释,其实呀,六子这几天心里都呲挠,舍不得她娘两儿走,
你晓得祁神绝对的唯物主义,什么鬼神迷信,就算他被魇闹一回,可能对一些未知会起敬畏心,但,多半还是更相信“人力胜天”。然而,这次竟然也说出这样的话,“看什么红月亮,我女儿不够红火吗,她命旺着呢!”
银河嗤他,“我们去看的是那神奇的自然现象,你怎么倒迷信上了。”而后又突然极感兴趣地扒着他问,“怎么,你对红月亮的传说也有兴趣?”
是呀,民间传闻,血月乃凶月,是凶兆,会生冤案。红色月亮为至阴至寒之相,道家古书说兆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风云剧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
六子也嗤她,“鬼对这些有兴趣,我这就是不想叫你们去!好好儿的,为看个鬼月亮走那远,在家里看不到哇?”银河这才撒娇,“那边看得更清楚嘛,好六子,我们出去玩儿的时候会好想你的是不是,月亮,快ua爸爸,”小公主立即噘起小嘴巴直么么爸爸。这大小一撒娇,就是石头也软成水啦呀,六子抱着她娘两儿低声,“真不想和你们分开……”
话儿这么说,他们哪个心里又不清楚,银河是个好玩儿的性子,关不住的,她这样开开心心多好!哪儿又不宠着她叫她更开心呢。
再次来到东北,这片沃土的雄浑壮美依旧能震撼到她。特别是这次带着小女儿,譬如走近伟大的芸来石窟,边与她讲述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里的那些故事,心境自是又不同。
陪着她们来参观的王俊生也着实学识渊博,温雅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