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了!”靳月压了压眉心,“师伯来了吗?”
明珠行礼,“奴婢去看看!”
牢门外,裴春秋已经赶到,满脸着急的喘着气,“哎呦,白日里听说是遇刺了,怎么还进了大牢呢?这着急忙慌的,是肚子不舒服了?”
“不是少夫人!”明珠道,“进去就知道了。”
裴春秋可不敢耽误,进了这大牢,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事儿?谁知进去之后,却见着靳月完好无损的站在牢门外,似乎还弯着腰在找什么?
“丫头,你是哪儿不舒服呢?”裴春秋赶紧示意小童把药箱放下,“来,师伯瞧瞧。”
靳月拂开他的手,指了指周遭,“师伯,我没事,你帮我闻一闻,这大牢里是不是有股怪味?像是淡淡的杏仁味,将散未散,只余一丝半缕的。”
“闻?”裴春秋直起身,“你该让狗来帮忙,我又不会……”
靳月翻个白眼,“有人莫名其妙的丢了,我怀疑跟这些味儿有关,您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丧失短暂的记忆,又或者让人产生幻觉?”
“这么大范围?”裴春秋环顾四周,“有些困难,用大剂量的难免祸连自己,用小剂量的不一定能达到效果,所以即便有这东西,也得看用的人……懂不懂得使用!”
靳月愣怔,“真的有?”
“你说是杏仁味,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儿。”裴春秋叹口气,“那就是我跟你爹,这辈子都在干的那件事,清理门户!”
靳月明白了,“您是说,您师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是!”裴春秋点头,“虽说是走了歪门邪道,但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天赋委实太高,联合我与你爹二人之力,才将他制服!彼时,他羽翼未丰,若换做现在,还真不一定能赢!”
靳月眉心微蹙,“这么说来,他的本事在你们之上?”
“可以这么说!”裴春秋想了想,“他的那些手段,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一则寻常人下不去手,二则……委实太过阴狠毒辣,比如这迷醉之法,旁人根本无法做到,得靠着特别的心法研习,加以配合才行!”
是以,这种法子,旁人想盗也是无能为力!
“你说你嗅到了杏仁味,若他还活着,兴许真的……能做到!”裴春秋环顾四周,“长得什么模样?高矮胖瘦如何?多大年纪?”
靳月想了想,“我让画师把绘影交给您,您细细看着,是不是就是罗刹?”
若然是罗刹,那这问题可就严重了,之前花绪杀了罗刹的儿子罗夜,罗夜尸体失踪,保不齐就是罗刹所为。
可是,为什么他不杀她?
近在眼前,为子报仇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择难而行非人之本能。
待画师根据描述绘出了算命的瞎子,裴春秋左看右看,一直摇头,“不对,这绝对不是罗刹,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绝对不是他!”
“那便奇怪了,这人是谁?”靳月狐疑的望着裴春秋。
裴春秋两手一摊,“不知!”
不过,大牢里的那股子即将散去的杏仁味,经过裴春秋的几番鉴定,确属罗刹所创的“雾迷”气味,可这用迷醉之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罗刹,难道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