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安静的吃着晚饭。

许慢慢在上楼之后，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里面，整个人沉入浸满水的浴缸里面，等到爬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热水也变冷了，她手扶在冰冷的缸沿上，突然感觉钻心的痛。

低头看了一下，才现是自己刺伤的伤口被泡白了，此时手稍微动一下就疼。

她都忘了这回事了，但疼痛和不适令她不得不在意。

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陆擎已经上来了。

她出来的同时，他就进了浴室。

等到他冲好澡出来，许慢慢坐在沙上，头还有些湿，没法躺下睡觉。

陆擎的脚步顿了一下，朝她这边看来，“到床上睡。”

她昨天痛经痛得要死的事情，陆擎还没有忘记。

许慢慢抬起头，缓缓道：“不用了，我就睡在沙上。”

陆擎的脸色冷了下去，朝她这边走过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稍微一使劲，她就趔趄着站起来。

许慢慢蹙着眉头，语气冷硬了几分。“我说了不用了。”

她站得笔直，手上跟他较劲似的挣扎着，而陆擎握着的又恰好是她弄伤的那只手。

许慢慢倒吸一口冷气，碰到了伤口，精致的脸颊微微紧绷着。

陆擎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许慢慢也在这个时候，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坐回了沙上。

“手摊开。”

陆擎的表情不怎么愉快，甚至有点儿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命令的口吻。

许慢慢的手下意识捏得更紧了一点，而陆擎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几乎无法躲避。

半晌后，放弃挣扎似的松开了手，直接摊开在他的面前。

“怎么弄的？”

他语气冷了几分，目光在她手上一扫而过。

许慢慢眼睑微敛，语气平平，“自己刺的。”

陆擎声音低沉几分，“说实话。”

他不信她说的，难道还是闲来无事觉得自虐好玩，所以刺了几下自己。

半晌后，他追问了一句，“是陆行衍弄的？”

许慢慢手指动了几下，才道：“陆行衍把我带到那里，高安城想让我签海城新开区土地的合同，我没签。”

“所以你就刺了自己？”

陆擎的眼神深了几分，落在许慢慢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他就出去了，等到再进来的时候，手里那些药和消毒棉签。

之前替她上过一次药，所以这次并没有那么生疏。

许慢慢蹙着眉，在消毒水的刺激下，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可脑海里又突然想起来下午林若妍的事情，她觉得烦躁，忽地就抽回手，定定的看向陆擎那边。

“如果我刚才回答是陆行衍，你难道会把人带到我面前，让我刺他几下？”

她语气无端恶劣了几分，想泄心里的烦闷，也想给陆擎添堵。

陆擎放下手的东西，沉沉看她，目光深谙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