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事儿,白贵妃反常的行径此刻回想起来令她开始不安,隐隐觉得一定是有事生。
“知道了,本妃这就过去,你让桂公公稍等片刻。”百里月桐也一刻都不敢耽搁,从床上起身匆匆整理了一下衣饰便出了门,对视上禇姬疑惑的眼神。
“王妃,皇上这么急着请您去漫花宫,这是出了什么事儿?”禇姬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观察着百里月桐脸上的表情。“本妃这会儿人都还没去,怎么又会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若是真急着想知道,倒不如走先一步去问问皇上。”百里月桐听似云淡风轻的应道,细听之下谁也能够感受到其
中深意。
禇姬脸上划过一抹异色,不自然的低垂下眼敛,连声道:“王妃恐怕误会了奴婢的意思,奴婢也只是担心王妃罢了。”
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清冷,淡淡道:“既是担心,那就随本妃一起去吧!”禇姬眸光微怔,有些拿捏不准百里月桐的用意,不过她却是真的好奇漫花宫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因为等候在外面的桂公公脸色难看得紧,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必定是坏事
儿。
百里月桐走在前面,禇姬默默地跟在女人身后,直至走到殿门看见了桂公公,百里月桐淡淡出声:“让公公久候了,我们走吧!”
禇姬搀扶着百里月桐上了轿辇,桂公公走在前边,朝着漫花宫的方向走去……漫花宫,在桂公公的引领下,百里月桐跟着他朝着内寝的方向走去,眸底闪过一抹疑色,不是说皇上宣她过来的吗?可皇上为什么不在正殿接见她,反而还选择了内寝那
般私密的地方,着实显得有些不正常。
走到了寝宫门口,禇姬的身份自然是被挡在了门外,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里月桐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更是对里面的事情感到好奇。
百里月桐绕过玄关朝里走去,对于白贵妃的寝宫她并不陌生,之前因为水蛭事件她曾在这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会儿刚走进寝宫,她似乎便又闻见了血腥的味道。
秀眉微微蹙紧,前面是一道屏风,过了屏风便能够看见白贵妃的床榻了,就在这时桂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老奴把四王妃带来了。”
不知为何,桂公公的这句话让百里月桐听着很不舒服,那语气听着就像她是个嫌疑犯,即将受到审讯似的。
不过当百里月桐越过屏风,看见里面的情形时,就没有心思再对桂公公刚才的话耿耿于怀了,她看见白贵妃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状况看起来很不好。
而君清阳此刻则在床榻边来回踱步,脸色灰败,倍受打击的模样,看起来也很糟。
百里月桐这会儿还真是傻了眼,当迎对上君清阳犀利的眸光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该不会是白贵妃小产了吧?
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响午她们分手的时候白贵妃都还好好的呢,自己不过也就只是睡了个午觉,再醒来怎么就完全变了样呢?
“臣妾参见父皇,贵妃娘娘她……她这是怎么了?”百里月桐战战兢兢,最终还是先开口问了,皇上把她叫来这儿,想必这件事情又和她沾染上了关系。
她这话一出,顿时听见了床榻上传来白贵妃的泣声,这也更加应证了百里月桐心里的担忧,不会真是的……
皇上忙遣了身边服侍的人,拿了帕子给白贵妃擦眼泪,醇厚低沉的嗓音戾气间透出几分倦意:“桐儿,朕问你……今日从早上一直到响午,一直都和白爱妃在一起吗?”百里月桐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眸光从床榻移回到君清阳肃然苍劲的脸颊,点点头:“回禀父皇,臣妾确实从早上一直到响午,都和贵妃娘娘一起在凤央宫,直至在母后那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不过……臣妾和贵妃娘娘分手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