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别不承认了……”某女依然坏笑,小手邪恶的在男人胸膛画起了圈圈。
“再胡说……当心本王扔你下去自己走。”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沙哑逸出,听似低嗔,其实却不乏宠溺,连同那双深邃如海的鹰眸深处,也漾着少有的温柔。
百里月桐笑而不语,环着男人脖颈的手臂却是更紧了几分,似察觉到女人细微的举动,男人眸底的笑意愈越漾越深,连同冷毅的薄唇,也同样扬起一丝漂亮弧度。
下山的景致很美,山际还染满尚未褪去的白雪,虽依然冰寒彻骨,可是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身上还包裹着上官沫为她弄来的紫貂长氅,整个人暖暖的。皇帝圣旨昭告天下,公布二皇子君泽德和白画纱大婚的喜讯,同时也牵动着王府这小俩口的心,百里月桐特意抽空去了一趟杜府,却并未听闻任何关于大婚喜讯的消息,
可是她明明听白画纱和君弘维都提及过此事,难道其中有诈。
经过旁敲侧击的一番对话,百里月桐更能确定杜家确实并无喜事要办,而杜家长公子杜植已经卧病在家好些天,于是要求想探望病中的男人。
管家虽有些犹豫,可却因顾及对方的身份毕竟是堂堂四王妃,于是点头应了下来,很快百里月桐便见到了卧病在床的杜植。
“四王妃——”杜植眸光先是一怔,脱口而出,眸底划过一抹疑色,大概是没有想到百里月桐会突然出现在杜府,她的出来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杜大夫医人无数,这会儿自个儿病了,怎么反倒不会治了?”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云淡风轻的淡淡道,走到距离床榻五丈开外的椅子前自行坐下。
杜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双臂支撑着床榻缓缓坐起,沙哑出声:“四王妃怎么来了?在下给四王妃请安。”
“免礼吧,你躺着就好,本妃今日来只有几句话说……”百里月桐淡淡道:“皇上已经下旨,再过三日白画纱姑娘和二皇子就要大婚了,不知这件事情杜大夫可知道?”
闻言,杜植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脸颊微微抽搐两下,低沉道:“四王妃突然跑来敝府,就是为了和在下说这个……”“没错,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可是我更想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做何感想?”百里月桐开门见山,清澈澄净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鹰眸,清冷出
声:“本妃真的很感兴趣,让白四小姐牵肠挂肚的男人……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她的话出,杜植不禁皱了皱眉头,摇摇头道:“在下和白四小姐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四王妃请回吧!”
杜植的反应不禁令百里月桐水眸划过一抹精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为什么白画纱姑娘会以为你就要成亲了?难不成这个消息是你亲口告诉她的?”
杜植撇开头,避开女人凌厉的眸光,显然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道:“四王妃,在下敬重你的身份,可这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
百里月桐水眸划过一抹疑色,再看看杜植面灰土灰的脸色,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病了,不过对于这种爱却不敢承认、没有担当的男人,她能做的只有鄙视。“原本看见白画纱姑娘失魂落魄的模样,本妃还寻思着杜大夫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所以特意跑这一趟,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不想杜大夫竟然这么说……也好!就当本妃从来不曾来过便是。”百里月桐冷哼一声,最后丢下一句:“白画纱姑娘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命数,老天爷也觉得宁可让她嫁给二皇子那样阴险的男人,也不愿让
她嫁给一个没有担当、懦弱的男人。”丢下这句,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去,唯留下独坐在床榻上的那抹落寞身影,直至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男人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顺手拾起枕边的绢帕捂至唇边,直至剧咳
结束,纯白的绢帕也溢出了鲜红的色泽。晚上照顾孩子睡下,百里月桐却是睡意全无,呆呆地坐在摇篮前呆,直至一双温柔的大手抚上她头顶的青丝,男人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逸来:“坐在这里什么呆呢?
”“我今天去了一趟杜府,见了杜植……”百里月桐幽幽出声,水眸漾着淡淡迷蒙雾气,不知为何,由心底竟为杜植和白画纱之间的这段感情感到挽惜,特别是白画纱,这样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