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君清阳是上了当,或许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所以眼下不论怎么看长皇子君丰贤,都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就算此刻君泽德再三否认,他的眼神也不难看出,认定了这
件事情是君丰贤报复所为。
“你们可知道……朕今日设宴究竟所为何事?”
君清阳低沉出声,苍劲有力的嗓音透着几分似笑非笑,眸光别有一番深意。就在皇上说这番话的同时,坐在另一侧的张皇后脸色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看起来气色糟透了,哀怨的眼神冷睨向坐在角落里的长皇子,君丰贤经过这一次似乎整个人
也已经被磨得没有了脾气,一言不,十分安静沉默。“朕今日要正式宣布,废除长皇子君丰贤太子之位,改立……”君清阳的话说到这儿,声音突然一顿,而卡在这个关键时刻,也让大殿内所有人的心几乎一下子全都提到了嗓
子眼。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张皇后秀眉微蹙,突然出声打断了男人的话。她突如其来的掺言自然惹来了众多不满,先君清阳极其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其次一直胸有成竹的武德妃脸色也黑沉下去,不待男人出声,已经抢先开口了:“皇后娘娘难
不成还想替长皇子解释不成?他做的事儿已经让皇上够丢脸了……”
武德妃有意无意的提醒确实让君清阳的脸一下子便黑了,脑子里无法自抑的跳跃出君丰贤干出的那恶心的荒唐事儿,令他的胃里无法自抑的一阵翻腾。见皇上脸色不对,身侧的公公眼疾手快的递过来金痰盂,一阵恶臭味儿瞬间逸散开来,坐在君清阳身侧的白贵妃也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虽然心里暗生嫌弃,面上却依然
不能表现出半丝,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见状,张皇后到了喉咙里的话喀噔一下卡住了,欲言又止,进退两难,虽然陷入了两难境地,可是妇人思前想后,终于还是说出口了:“皇上,就算是废除贤儿的太子之位
,也总不好在老三不在宫中的时候重立太子吧?臣妾恳求皇上能够一视同仁,若是现在改立太子,对维儿而言是不公平的……”“皇上心里自有定数,难道还需要让皇后娘娘来教皇上怎么做吗?”殿左前方传来一阵怪腔怪调,武德妃的语气显然是针对张皇后的,自从张皇后从冷宫里出来后,在宫中
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长皇子又不争气,频频出事,让皇后娘娘也跟着丢脸。“放肆!武德妃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呢?本宫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六宫之,岂容你出言侮辱!”张皇后突然冷笑出声,唇角勾起的冷魅气息,突然让百里月桐想起了一年
前那个意气风的皇后娘娘,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皇后娘娘由骨子里透露出这种清冷高傲的气质了。眼看着张皇后和武德妃二人就这样对峙上了,两对杏眸就这样冷冷相对,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百里月桐似乎终于明白了太后娘娘为什么不愿意参加今晚的酒宴,想必是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场景了吧!
也就在这时,随着君清阳一声厉喝:“够了!都给朕闭嘴!”张皇后和武德妃都乖乖地收回了凌厉的视线,谁也不再吱声,空气也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坐在君清阳身侧的白贵妃抬手轻抚男人的胸口,温婉出声:“皇上息怒,身子要
紧。”随着白贵妃的话落音,梅贤妃杏眸闪过一抹淡淡精光,也缓缓开口了:“恕臣妾多嘴,立太子乃是大事儿,皇上又何需这么着急?皇后娘娘说的对,如今三皇子不在宫中,
这样对于他而言也是不公平的,皇上倒不如再仔细斟酌一番,挑个黄道吉日再做定夺。”梅贤妃的声音很轻很轻,清冷间透着异样的聪慧灵性,这些年来,对于她的话君清阳一直都是会耐心听取的,因为他知道梅贤妃是个智慧冷静的女人。此时此刻,男人闻
言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复杂。若说君清阳今日的酒宴是鸿门宴也不假,他着实是因为被君丰贤的事情气昏了头,眼下经梅贤妃这般一提醒,再静下心来细细思忖一番,也觉得自己今日的行径着实太鲁
莽了些。“爱妃言之有理,今日朕就把话放在这儿,朕再立太子未必会以长序排列,有能力者居上,只要能够让朕放心把夏周国托付于他,立谁都是一样的。”君清阳低沉出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