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两个人不可信的,幸好此行没有生意外,否则我和泽这辈子也不能心安。”百里月桐皱了皱眉头,若不是秋敏君归心似箭,急切的心情迷失了心智,才会相信那两个人。
听百里月桐这么说,秋敏君脸颊一热,也有些难为情,到了喉咙的话像是被一团棉花卡住了似的,想说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君煜麟皱着眉头,瞪着秋敏君道:“仅仅只是丢了银子这么简单么?本王的孩子岂是银子能够衡量的……”
他这话一出,秋敏君也不悦了,嗓门顿时提高了八度:“孩子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不需要你负责,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必须回去,你明白吗?”
“又来了,又来了!桐儿,你听听……她口口声声就说要回去,本王实不懂她到底想去哪儿?她本就是宫里的丫鬟,如今回了宫又闹着要出宫,你说本王该拿她怎么着?”君弘维郁闷的口吻流露出几分无奈,盯着秋敏君连连摇头。
“月桐,你告诉他,我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丫鬟,我和她名字不同,思想不同,只不过是灵魂碰巧掉到了她的身体里,其实那个丫鬟早就死了。”秋敏君也急了,拉着百里月桐的胳膊,希望女人能够帮自己说句公道话。
百里月桐不言不语,默默观察着君弘维脸上的表情变化,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一阵绿一阵黑,将目光投望向了百里月桐,锐利出声:“桐儿,你也听见了,她胡言乱语在说什么?她坚持说你能听得懂她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呃……三哥,这件事情恐怕真的说来话长,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百里月桐欲言又止,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殿门传来:“听说三哥一回宫就急着找桐儿,不知所为何事?刚才你们在说谁胡言乱语来着?”
又来了一个瞎掺和的,百里月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眼看着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她还从来不曾向君煜麟透露过自己的来历,一来是懒得提及,二来是不想给男人带来困挠。
“我没有胡说八道,就算你们听不懂,月桐却是听得懂的,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秋敏君清冷的嗓音逸出,也让君煜麟的视线落到她脸上,男人此刻似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她怎么会在宫里?若是让人现她的肚子,三哥……”君煜麟眸光微怔,很快便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鹰眸凝向君弘维。
“暂且不管这个,留着她在宫外……本王更放心不下。”君弘维皱着眉头,如今百里月桐和君煜麟都搬回皇宫了,就算在宫外想找个可以托付之人,也显得有些困难,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人放心。
“桐儿,你倒是说句话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唧了?”君弘维不悦的瞥了百里月桐一眼,显然从她跨进这道门至现在,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他。
“好吧,三哥,我只能告诉你,敏君的话都是真的,请你相信她。”百里月桐眸光流转,显得有些仓促的丢下这句话,便拽拉上刚刚进门的君煜麟:“麟,我们走吧,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君煜麟进门才刚刚站稳脚,这会儿就被女人拽着朝外走,鹰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色,这女人今天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华云宫,百里月桐怀抱次子,站在书房内凝看君飞拓那一手漂亮的笔迹,含情若笑的眸子轻抬,温婉笑道:“拓儿的字和你的剑法一样,都精进了不少。”
君飞拓得瑟的笑了笑,似听见了动静,眼神朝外瞥去,正好看见一抹月牙白华衣锦袍出现在庭院里,小子坏坏一笑,瞥了女人一眼:“娘亲,爹爹下朝便来寻你了……”
百里月桐哪能听不出这小子话里的怪味儿,白了他一眼,轻嗔出声:“好好练你的字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