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瞧着凌花朵笑着摇头说:“我爹大约只翻了翻书,他过后什么也不会跟我说,我爹说,有时候看书是看各人的悟性,他大约是想我自个去悟,我其实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悟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在没有遇到之前,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再说前面的富家女只是成了亲,指不定婚后的生活也不怎么好过。
毕竟穷书生过习惯了辛苦的日子,而富家女过习惯了好日子,两人要在一起好好相处,还得慢慢的磨合,就跟我们交朋友一样。
最初总是要互相的包容和体谅,然后到了感情深厚的时候,两人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跟对方说一些大实话了。”
乔云然只是把故事说给凌花朵听,凌花朵随耳听了听故事,她转说给凌镖头听的时候,她还笑话乔云然说:“爹,然儿跟我说,这没有遇到之前,说什么都是空的。”
凌镖头瞧着女儿面上的神情,他仔细的问了问后,摇头说:“你乔叔对然儿是用心良苦,这些乱七八糟的书都买回来给然儿看,也幸好然儿这个孩子性情稳,她轻易不会移了性情。”
凌花朵笑嘻嘻瞧着凌镖头说:“然儿就是看书看得多,她的性子才稳,我可没有她那样的耐烦心去看不喜欢看的书,她一边看一边跟我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女人。
自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就是嫁人也可以嫁进差不多的人家,她为何偏偏给人两三句好话哄着,爹娘什么都不要了,她就要一心一意跟人过辛苦的日子?
这是脑子不达,好日子过得多了,就喜欢过自讨苦吃的日子。她爹娘也傻,先让她过两三月苦日子磨磨她,她就会不胡乱的相信人了。”
凌镖头听了后笑了笑,他瞧了瞧凌花朵轻声说:“花朵,你和然儿好好相处,她可以带着你遇事多想一想。”
凌花朵点了点头,她跟凌镖头说了事实,她这么年下来,她其实也只交下乔云然这样一位好朋友,她和别的人,只不过是一般认识的关系而已。
凌镖头听凌花朵的话,他的心里面有些酸涩起来,说:“花朵,你明年不出远门了,你有机会交一些长久的朋友。”
凌花朵瞧着凌镖头轻轻摇头说:“爹爹,你别担心我的事情,我觉得跟我同年纪的人,他们一个个的太过幼稚,我和然儿处得来,我会和她多相处的。”
凌镖头原本想跟女儿说,要她有机会的时候,她还是要多争取和总镖头家里的人相处,可是他转而想到凌花朵还不曾嫁进去,现在就不用事事顾及到总镖头家里人的感受。
凌镖头转头跟女儿说起家里亲戚们的事情,他明年不在家里面,女儿年纪又小,他已经写信回家父母说了,希望家里人有空来平河城小住一些日子。
凌花朵听凌镖头说了家里事情的安排,她对祖父祖母有感情,但是感情不太深厚,当年祖父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都只顾着争着要抚养凌小弟,而对她态度很是淡然。
凌花朵那个时候已经记事了,后来两边祖辈都对她不错,但是凌花朵知事后,她也能够明白两边祖辈们的选择,只是心里多少还是会有小小的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