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心惊肉跳,这家伙不吃人肉的吧?
乌陵阿虏抬头见这一幕,再也支撑不住,面色狰狞地晕了过去。
般弱伸手要扶住他,腰肢被后头的人搂住。
他面无表情开口:“记住你的身份,既然是战利品,就要跟前主人分得干干净净。有的是人接住他,你乱动什么?怎么?余情未了?你男人都为了国家舍弃了你,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当事人都没说话,他就开启了机关□□式,嘴巴突突突扫射。
她听得头昏脑涨,“你能不能闭嘴?!”
全场安静如鹌鹑。
景鲤阴沉沉盯着她。
般弱瞬间从霸王花变成小白花,模样尤其柔弱无辜,“……我头晕,想静静。”
但男人显然不会让她“想静静”,当着麾下的面,他相当猖狂地横抱起她。
“行,我闭嘴。”
他抱着她,镇压挣扎,大步流星走出游心亭。
不远处扎了一小丛帐篷,扬着各国旗帜。
景鲤踢开了主帅帐篷的毡帘。
“嘭——”
般弱被摔在了垫有虎皮的椅子上,她一骨碌爬起来,惨遭碾压。
“你干什么!”
对方一言不,伸手去拔她的朱钗,扔到到处都是。
般弱心疼不已,“你轻点,砸坏了怎么办!”
他依然不说话,如同山巅乌沉的云,谁也不知道这一场雷什么时候落下。会不会把她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般弱率先掌握先机,两只手各自叉住他的手腕,脚也蹬在对方的腹部。
在男人的压制之下,她团成了一只球。
这姿势尤为滑稽。
“松开。”
浅栗色的猫瞳凝视她。
般弱也扬起脖子,有一种“有本事你就来”的挑衅意味。
他冷笑下,不再迟疑,手指往下一提,捏住她脚踝,猛地扯开。
般弱差点就要表演一字马了,她疼得眼泪狂飙,狂骂他王八蛋,顺手拿起桌面上的东西砸他。
嘭嘭嘭。
他偏头躲过。
身后已经是一片狼藉,还掀翻了一排兵器架。
外头的士兵面面相觑。
战况好像有点惨烈啊。
一番折腾之后,般弱气喘吁吁,而上过战场的男人气息半点不乱,眼神越来越冷。
“你装什么呢?”
他反制住她的胳膊,扣押在桌子上。
年轻主帅的血液里流淌着静谧的暗河,在此刻彻底爆,“你不就是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我有天下兵马,有显赫权势,我哪一样不比他强?凭什么你能当他的皇后,却不能做我的女人?我是你的一人之下!你就该讨好我臣服我!”
般弱被他的王霸之气震住了,久久没回神。
看来八年过了,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中二傲娇的台词一点没变!
“我不做妾,你换人吧!”
但是她打定主意要逃脱,这男主看起来不正常,说不定要展反派职业,她又不是什么治愈系小天使,扛不住这么高的危险系数。
“那就做妻!唯一的正妻!”他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他的手指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但是你要保证,你要对我一心一意,如果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哪只野狗,我就把他们剁了,一碗一碗,一片一片地喂你吃!”
卧槽,你这病更严重了啊,那我就更不能待了。
“我不!”绿茶精很倔强,“我已经决定了!”
景鲤感到不妙。
然而他还没得及捂住她的嘴,就听见——
“情情爱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信佛祖,方能得永生。”
景鲤:“???”
般弱摆出了一副“我已经看透红尘心如止水大彻大悟”的样子,“这些年的无妄情爱,早就应该了结了。”
她戏很多,还掉了两滴珍贵的眼泪。
“我早就该知道,像我这样的绝色美人儿,命中带煞,爱谁克谁,你是,他亦是……唉,我生得这么美,我有罪,所以我打算终生向佛祖忏悔,愿下半辈子,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种几亩田,养几头小彘,粗茶淡饭,日落而息,少欲则少烦……”
眼看着般弱要狂奔在佛经朗读频道一去不回,她手腕一松,腰肢一紧。
裙裾翩飞,带交缠。
她被人强硬带上了榻。
统帅伏在她上方,两指扯松了衣襟,猫瞳轻眯,喉结微滚。
“爷不信。”
他搬出了他年少时张扬肆意的口头禅。
“……什么?”
“爷不信你我翻云覆雨快活之时,你还能想到佛祖!”
乌云成了红澄澄的火烧云,他滚烫的唇瓣紧紧压住她的颈,含着气音,杀气尤烈。
“爷一日不死,你就四大皆不了空,六根清不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