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莫孓一反常态竟然长篇大论起来:“其实吧,你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不就成了?不管怎么咱们都是从高家坟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你现在这样让我心里挺难受的。”
莫孓的话越说声音越低,显得很伤心的样子。
莫璋似乎是很惭愧,诚心诚意说道:“是我想错了,真对不起,你现在不愿意相信我也是怪不得你,这样,我把石头丢开,你就稍微把匕挪开一点行不?我怕你手一抖伤了我。”
天已经越的黑了,没有人注意到,通往后山断崖的路上,正有一道细长的影子带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玩命狂奔。
“莫孓,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莫孓已经答应自己的提议,莫璋略微往后退一点,结果莫孓的匕不退反进,甚至已经把他的裤子挑开一道小口子,凉爽的夜风顿时灌了进来,吹得莫璋浑身一激灵。
“先把你左胳膊上面那个玩意拿下来,我才肯相信你果真是有诚意跟我道歉的。”莫孓语带讥讽。
莫璋顿时心中一惊,藏在左臂上的暗器他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别说是莫孓,就算是自己的保镖仇心莫都不知道他身上还带着这个武器。
如今梅花袖箭藏在哪里都被莫孓直接叫破,看来真的不是诈自己,想必又是什么微表情出卖了自己。
这个病秧子身体不好,这是扬长避短把精力都长到心眼上去了。
勇气的一半源于无知,恐惧的一半源于未知。
此刻的莫孓在莫璋心里还真有点那么高深莫测的意味。
只是就这样把自己手里的倚仗全都放弃,莫璋又害怕莫孓会趁机加害自己,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莫孓唠唠叨叨的劝他,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才是咱们合作的开始布拉布拉。
莫璋从来不知道沉默寡言的莫孓居然也能这样磨叨。
“沙,沙,沙……”
夜风中的传来某种有节奏的异响,等到莫璋察觉时一切已经晚了,一道影子闪电般飞扑而来,接着他的脖子就享受到了和裤裆一样的待遇。
我擦,黄鼠狼!
肩膀上毛茸茸的触感让莫璋终于想起了莫孓那只一直没有露面的黄鼠狼。
“咚”的一声石头落地,莫璋乖乖解下自己藏在小臂上的梅花袖箭,没办法,形式比人强,就算裆下无剑,颈上无爪,黄鼠狼还有一嘴尖利的小虎牙以及可以直接把他熏晕的生化武器。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莫孓一点趁机打劫他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在他弯腰捡起那只袖箭还假模假样的跟自己说,明天他会把这玩意儿还给自己,现在不还他是害怕生命受到威胁。
莫璋还是乖乖帮莫孓割了足够的荆棘草,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族地,尤其值得庆幸的是膳食处的门还没有关,好歹莫璋不必饿肚子。
莫孓并没有去吃饭,他径直回了木屋里。
缇萝迦这一路狂飙踩到不少荆棘草的叶子,莫孓正在给她擦药。有两个伤口比较大,需要包扎一下,莫孓只好用【夜歌】把缇萝迦受伤严重的小爪子上棕黄的绒毛全都剃光。
“真丑,越看越像大老鼠。”缇萝迦举着小爪子左看右看只有撇撇嘴,很不满意自己此刻的造型。
“疼不?”莫孓的动作很温柔,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问。
“不疼。”
缇萝迦答得风轻云淡,好像被刺伤的不是她而是莫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