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说他图什么?”
“莫非是修行出了岔子,被心魔入侵,导致人疯了?”
“依我看,可能是利益分配不均,起了内讧……”
……
整个神都,街头巷尾,酒肆茶馆,人人皆在议论此事,任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当年陷害李义那些人,没有被朝廷查到,反倒因为内讧,被一锅端了……
至于周仲为什么会这么做,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他被心魔入侵,有人说他患上了失心疯,还有人说是旧党内讧,某处酒楼,一名老者,再也听不下去,重重的将酒碗磕在桌上,沉声道:“难道你们忘了,十几年前,神都除了李青天,还有一个周青天!”
“什么李青天周青天?”
“十四年前,我才五岁,还在玩尿泥呢,什么也不知道。”
“老人家,你到底在说什么?”
酒楼中的年轻人,一脸的疑惑,几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
十多年前,还是先帝在位的时期,那是他们记忆中,神都最黑暗的时期。
那个时候,权贵杀人,只需罚银便能了事。
那个时候,有权有势者,当街强抢民女,掳掠民妇,屡见不鲜。
那个时候,大周官员腐败,吏治混乱,百姓深受其害,神都百姓,宁愿多绕两条街,也不愿从官府门前路过。
即便是在那种黑暗的时候,神都,依然有光芒存在。
当时的吏部侍郎李义,整治贪赃枉法的官吏,还神都吏治清明,刑部郎中周仲,为百姓伸冤做主,两人力谏先帝废除代罪银法,阻止他颁免死金牌……
那时候,他们是神都百姓心中为数不多的两道光芒,在百姓口中,有着青天之称。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后来,吏部侍郎李义,被指控通敌叛国,全家被杀。
当时的神都百姓,根本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李侍郎一身正气,爱民如子,怎么会是通敌叛国的奸臣?
让百姓们更难接受的是,刑部郎中周仲,便是指控他的官员之一。
他们曾经对周仲多么钦佩,后来就对他多么痛恨。
李侍郎死后,周仲很快就倒向了旧党,成为旧党的走狗,并且在数年之后,升任刑部侍郎,在这多年来,不知道包庇了多少旧党中人,帮助旧党打击异己,对抗新派派系,很快就成了旧党的核心。
这十多年来,心中对李义心怀感恩的百姓,路过刑部,都要啐上一口,才能解心头之恨。
然而,谁也没想到,十多年后,也是周仲,在朝堂之上,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为李义翻案。
有人终于回忆起来,难以置信道:“难道说,这十四年来,周大人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待今天?”
“是了,是了,要不然,根本解释不通,他为什么要放弃已经得到的权势……”
“难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错怪周大人了?”
“李大人和周大人是异姓兄弟啊,当年周大人一定是知道,无法挽救李大人,才深入旧党卧底,获取他们的信任,等待时机,为李大人翻案,给那些人致命一击……”
“十四年,他被我们骂了整整十四年!”
“这些年来,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当年之事的真相,已然大白,不少百姓懊悔不已,心中对周仲的敬意,更胜往昔。
李府,李慕用三昧真火灼烧那块金饼时,才现,这东西不过是表面上镀了一层金粉而已,内里黑不溜秋的,似铁非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李慕随后将之丢在壶天空间,寿王居然用镀金的假货骗他,以后和他再赌,要多长一个心眼……
与此同时。
宗正寺中。
寿王叹了口气,走到牢房前,一脸歉意的看着陈坚,说道:“陈侍郎,真是对不起,那块免死金牌,本王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应该是真的丢了,你就放心的去吧,你每年的忌日,本王都会让人为你多烧一点纸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