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些清醒,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没什么,我问几点了。”
“管它几点呢!睡觉。”他双臂伸展,将她整个儿搂住。
窗外风雨更盛,雨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她被这黏糊的睡姿弄得完全找不到舒适感,可又能怎样呢?他一贯都是这样霸道……
也罢,至少,他怀里很温暖,被子干爽洁净,外面风雨再大,这夜晚,也是安宁馨香的。
想到床被,她不由又想到昨晚的事。
两度热情,她泡在浴缸里乏力又疼痛,挣扎着起来去收拾床品的时候,现他已经把该换的都换了。
她以为他大少爷习气,什么都不会,不曾想,他将床单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想来他在国外十年,其实生活能力不差。
见她蹒跚着走出来,还质问她:怎么出来也不叫他?
说完,将她抱上新铺的床单的。
他确实是可以对一个人很好的,只要他想。
有时候她也想,她要不要也去看一场演唱会?念头一起又觉得可笑,且不说他们已经过了追星的年纪,就说一个人要得太多,就会没趣。
如今这样很好。
嗯,管它几点呢,睡觉!
思绪万千,终在雨声里渐渐睡着。
第二天,她是被闷醒的,呼吸受制,以及他胡茬擦在皮肤的痛感。
她动一动身上还是痛的,下意识便去推他。
他略微粗嘎的声音响起,“把你吵醒了?”
废话,能不醒吗?
“累不累?还痛吗?”他记得她昨晚连走去浴室都差点摔倒,他便没再让她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