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她笑吟吟给他端来热好的饭菜,还陪着他一起吃,对他说,“今天阿姨做的这道葱油鸡很好吃,细嫩清香,又不油腻。”
她一边说一边帮他把鸡皮去了,夹到他碗里。
他久久地看着她,想起许许多多,那些她步步紧跟伴随着他成长的过往,那些她拿着纸笔绷着脸认真记下他过敏源的画面,一一浮现,仿佛就在昨天,却已遥远得隔了十年。
他喉间一哽,吃不下去,放下筷子,“绾绾……”
一张口,一块鸡喂到他嘴边,抬眸,是她一直温和的笑。
他只得低头吃了,却良久咽不下去,喉咙里始终哽了个东西。
她不愿意说……
好,那便不逼她。
“你也吃点?”他道。
“嗯,好。”她若无其事地答应。
他知道她饮食偏清淡,这大晚上的,一般只吃青菜了。那一碟子时蔬一看就是她刚才新炒的,喂了一筷子到她嘴边,她也吃了,还冲他一笑。
他暗暗叹息,忍不住叫了声,“傻姑娘……”
她还微微一怔。
她很少露出这样迷惘的神态,都是冷静端庄的,好像在问:我哪里傻了。
他忍不住又一笑,心里却酸酸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老吃青菜干嘛?我又不会嫌弃你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逗她开心好了。
她倒是笑了,微微的,和她的人一样,笑的分寸都拿捏得十分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