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妍听后,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秦绾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看,欣赏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眼底的惧意,笑容缓缓放大:“二妹妹想请人回来诋毁我,可以,除非大房二房分家,二妹妹的家不在永宁侯
府了。否则,若有下次就不是撵出去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扔出去。”扔下这句话,秦绾妍也不再同她废话,直接绕过她,沿路折返,好好的心情被毁了,也无心再赏鱼。若是在自己家,还会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给欺负了去,那还算是自己
的家?
秦君妍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渗出鲜红的血丝而浑然不觉。秦绾妍最后一句话,语气绵长,轻飘飘的,明明是笑着说的,却藏着利剑,直逼要害。秦绾妍这是在警告她,因为他们二房能有今天,绝大部分原因是沾了大房的光,若
是因为秦绾妍受了委屈而分了家,她爹的仕途估计就到尽头了。
望着那主仆二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她气得直跺脚。
委屈之下,秦君妍去了张氏的院子牢骚,跟张氏诉说秦绾妍的罪状,原本想着让母亲安慰一下,却不曾想非但没得到安慰,还被母亲训斥了一顿。
张氏听着女儿诉苦,脸色越阴沉,恨铁不成钢地问:“君儿,你说什么?你竟然因为那杨姑娘跟你姐姐闹?”
秦君妍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哽咽:“是秦绾妍太过分了,娘,她怎么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的脸?”
张氏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儿,心底失望不已:“君儿,你糊涂啊!娘经常耳提面命,你怎么就不能做事聪明一点?”
秦君妍委屈不已,眼泪哗啦一下从眼眶滑落,不知道娘亲为何要说她的不是。张氏长叹一声,语重深长道:“在永宁侯府,那杨姑娘踩着你姐姐来夸奖你,那是她知晓你和你姐姐不和,但也愚不可及,作为客人,在主人家里诋毁主人,实在太不应该
。”
秦君妍知道是这个理,可秦绾妍也不能那么过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她的朋友,让她失了面子。张氏见女儿还未想通,心中也生气,气恼她不懂得以大局为重,但该说的还是的说,拉着她的手道:“君儿,无论是不是在家,别人诋毁你姐姐来夸奖你,你也不能沾沾自
喜地接话,在外人面前你要维护你姐姐,在家里你们姐妹拌两句嘴无伤大雅,但是在外面你要跟你姐姐好,家丑不可外扬。”
“她本来就什么都比不上我,凭什么让我维护一个声名狼藉的她?而且温大人还接受了她,送她回家,她抢了我的心上人!”
秦君妍既委屈又不甘,扑在张氏怀里哭了起来。
张氏听后,脸色一沉:“君儿!以后不可再提温侍郎!”
秦君妍哭声大了许多,眼泪止不住,心都在揪着疼,那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最后这个男子跟她最讨厌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是被迫跟她最讨厌的人在一起。张氏这回也不哄她,脸色越难看,若是让人知晓女儿喜欢自己的未来姐夫,那她的名声就毁了,看来要早些把她的亲事定下,好断了她不该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