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则拉开门,看见爱人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看到他回来,二人大睁的双眸中充满了恐惧。
“贱女人!你竟然背着我偷人?!”
曾经山盟海誓、情义缠绵的画面直冲大脑,邹正则的双目瞬间通红,举起了菜刀。
刀锋停在空中,邹正则大口呼吸了两下,放下了刀柄。
不值得。
“狗男女,你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邹正则恨恨地丢下菜刀,关上了冰箱冷藏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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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掉蟹腿大钳,去掉螃掩,解开蟹盖,捞出蟹胃,吮吸蟹黄....
李昂吃蟹的手法极为娴熟,只用筷子跟勺子,就吃出了文人雅士使用蟹八件的效果,举止之优雅,吃相之端庄,姿态之从容,让王丰年警官越看越难受。
更扯淡的是,这小子一边吃还一边讲笑话,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各种风格的笑话都能驾驭,将王丛珊母女逗得合不拢嘴,气氛非常之和睦。
“咳咳。”
王丰年警官在脑海中搜索到了一个笑话,刻意地咳嗽了一声,在吸引到目光之后,沉声说道:“从前有个小伙子一辈子一事无成,行将就木之际就渴望被人夸一次。这份执念感动了老天爷,他派了一个大夫过来说:‘你这病吧,老厉害了。’”
....客厅内的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只剩下电风扇扇叶呼呼转动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李昂应景地笑了几声,王丛珊和她妈也笑了起来。
为了打破方才沉默的尴尬,王丛珊把空碗递了过去,“爸爸,给我装碗汤。”
下意识地,李昂接过了空碗,帮王丛珊打了碗汤,等到他意识到生了什么的时候,只看见王丰年警官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与王妈脸上凝重的表情。
客厅里的气氛,更加肃穆压抑了,空气仿佛能滴出水来。
“...差点忘了,上次住对门的芳妮她们给我们送过青团来着,我拿几个螃蟹给他们送过去。”
王妈妈站起身来,去厨房拿了个大号的保鲜盒,装了点螃蟹,出门的时候没把门带上,直接给对门邻居送了过去。
“芳妮,芳妮?你们在家吗?”
王妈妈用指关节敲击着对面人家的防盗门,而客厅内,李昂与王丛珊低着头,接受着王警官目光如炬的严肃凝视。
“怎么没人呢...”
王妈妈奇怪地抽了抽鼻子,道:“这什么味儿?是从他们家阳台飘过来的么?”
客厅里,正沉默着食蟹的李昂猛地抬起头来,与王警官一起,看向对面人家的防盗门。
那里有很浓郁的...血的气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走到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