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师父的认可,卢悠悠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去拿药熬药,这回小银狐也不敢再给她添乱,小心翼翼地给她打下手,保证她顺顺当当地熬好药给李祈端了过去。
“这次的药不会再有问题了吧?”李祈看着她手里的药碗,颜色比平日里略浅,味道倒是差不多,只是前车之鉴犹在,让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肯定不会。”卢悠悠满眼期盼地看着他,就差赌咒誓了,“这次是我亲手开的方子,经过师父认可才去拿的药,亲手熬好端来,我从头到尾眼都没敢多眨一下,绝不会再出问题了。”
“好吧!”李祈接过药碗来,刚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皱起了眉头。
卢悠悠见他一皱眉,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难道药有不对?”
“对不对你尝尝不就是了?”见她如此紧张,李祈倒是放下心来,笑吟吟地将药碗递给她,“你自己开的药,难道不该先尝尝么?”
“好吧……”卢悠悠接过碗来,刚灌了一口进嘴里,就被苦得差点吐出来。
李祈故技重施,再次捂住了她的嘴,逼着她咽了下去,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几乎将她抱在怀中,硬是看着她将那苦涩难喝的药汁都咽了下去才松手,还笑吟吟地问她,“味道如何?以后你开的方子,就得跟我同甘共苦哦!”
“你!”卢悠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又从她手中拿过碗去,一饮而尽,看得她眼都直了——他居然跟她用一个碗喝药……耳根处噌地蹿起的热度,逼得她转身就走,却听得身后传来那人的笑声,气得她恨恨地跺脚。
师父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某人绝对是自己作死!不作不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被绑着推进了红烛高照的洞房中,怀里那只拜堂用的公鸡咯咯哒地叫着飞走,卢悠悠拼命地挣扎,却被硬生生地推到了床上,看着那个被锦被盖着等她“冲喜”的新郎,心头升起无限惧意。
“放开我!我不要嫁人,我不是卢……”
不等她说完,那个据说已经病得要死的新郎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吟吟地看着她,“既然已经入了我的洞房,就是我的人,要与我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那张一直在噩梦中模糊的脸,此刻终于变得无比清晰,竟与白日里那个故意作弄自己的李祈一模一样,吓得卢悠悠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坐起身来,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还好是梦,哪怕是梦中世界的梦,也总好过变成现实。
而如今,现实是她是实习医师,而李祈,是她手中的病人,练手的药人!
卢悠悠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来,让你作死,不光白天作,还跑到我的梦里作,落在我手里,早晚有收拾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