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如若定了此事,我们就直接去衙门换了房契吧。”
张夫人笑了起来,“那感情好,一起去衙门吧。”
周恒在身上摸索了一番,脸上略显尴尬,他刚才出来没拎箱子,银票都在医馆,没想到能如此迅捷办了事宜。
“那去衙门的路上,我回去取银子,刚刚出来的急,身上并未带足够的银票。”
庞霄看看周恒没说别的,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又掏出来两张百两的银票,一并递给张夫人。
“我一起付了吧。”
周恒赶紧起身朝着庞霄施礼,“多谢霄伯解围,回去我还你。”
庞霄抬眼看看周恒,相识月余,他也算摸透周恒的脾气,这人啥都好,就是舍不得花银子。
不过想想那隔壁的宅院,两千两能拿下已经算是低价,再者自己跑了多日,也没找到合适的,也不想多在乎这些。
“周大夫不要多想,主子那里我去说,能帮我们买到宅子已经是帮了大忙,区区二百两就当是你赚的吧。”
周恒赶紧起身,朝着庞霄施礼,“这怎么好意思......”
庞霄脸色一沉,“如若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送我二百两。”
周恒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霄伯说笑了,咱们还是去衙门吧,随后还要去看看宅子。”
说完不等庞霄反驳,起身就出去了,张夫人在后面已经笑得不行,庞霄落后一步没去看周恒,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张夫人。
“不知张夫人可知张辅龄?”
张夫人脚步一顿,惊讶地看向庞霄,随即有些惊讶地说道:
“老伯知晓我家相公?”
这回换做庞霄愣住了,没想到这位张夫人,真的是张辅龄的妻室,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袍,正色地朝着张夫人施礼道:
“失礼了,没想到您真的是张辅龄大人的夫人,老奴陪着主子暂住梅园,当年有幸见过张辅龄大人一面,还得大人搭救,才苟延残喘到今日,请夫人代大人受我一拜。”
说着直接直接撩衣跪倒,给张夫人叩头。
张夫人和那妇人已经有些懵了,梅园两个字她听得真切,显然眼前人是梅园的管事,不过这怎么和自家相公扯上关系了,看起来似乎还有恩于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急的直跺脚。
“老伯快快请起,都把我说糊涂了,咱起来说话可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可否告知我?”
庞霄这才爬起来,脸上难掩激动之情。
“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初夏,我和主子从京城搬至清平县的梅园,至于主子的身份,我不说您也知晓了。当时刚出济南府,抵达木山,我们车队就遇袭了。一群人似乎知晓我们贵重细软的所在,直接杀过去,我赶紧去保护财产,可谁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有人直接冲到主子的车马前,举刀就砍。”
张夫人用绢帕掩住嘴巴,一脸的惊恐,仿佛亲眼所见那样惊险的场景。
“后来呢?”
“后来,我觉不对,赶紧回去保护,主子被救下,不过守护主子的八个护卫全都被杀了。对方人太多,我们无奈赶紧朝着官道逃离,正巧碰上张辅龄大人的一众车队,张大人力排众议将我们救下,那些追杀的人,见有车队护着我们,这才撤离。这救命之恩一直想要报答,不过可惜一直未能再遇,听闻张大人已经去京城就任,那次不过是安排父亲丧葬事宜,今日巧遇真的感到庆幸,当时来去匆匆未曾留下姓名,今日听闻您是张大人的家眷老奴有些激动了。”
张夫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不过三年前初夏之时,相公确实回了一趟清平县,没想到竟然如此有缘。
“老伯快快请起,你说得梅园的那位主子可是宁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