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斓的轻纱,捏成各种褶皱,还有花朵的造型,很有后世那些婚庆公司的感觉。
整体看就一个字,“花哨”,让人眼晕的花哨,周恒都有些怀疑这位曹家小儿子是不是性取向有些问题,这玩意搞得跟东方不败他家似的,真的好吗?
几人来到花厅,一位老夫人正坐在里面,赶紧起身。
“诸位是太医院过来的?”
周恒赶紧施礼,“在下太医院院判周恒,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奉陛下旨意,给京城的老将军和老侯爷进行诊治,这是名单请您过目。”
说着周恒将那份表格递过去,将军夫人接过来简单翻看了一下,估计这上面的人她都听说过,赶紧将表格还给周恒。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老身去看看吧。”
没有什么废话,三人跟着这位曹夫人走向后院,曹府并没有特别大,都不如周恒家宽敞,来到后院直接进入一间房。
房间极为阴暗,所有的窗帘都遮挡着,只是从打开的门能照射进一些阳光。
房间内一股子霉味和腐败的味道,让人闻了很不舒服。
周恒并没有在意,跟着老夫人进了房间,一个婆子将窗帘掀开一道缝隙,就这么一个动作。
瞬间听到房内一阵呜呜的声音,还带着喘粗气的声音,周恒顺着声音看过去,似乎那里有一张床。
床幔不断抖动着,看来那位曹将军就是在这里了,不过一个中风的患者,为何如此见不得光?
那将军夫人朝着周恒抱歉地躬身,“他见不得光,还碰不得水,身上都是一片一片的疹子,有的地方还流脓了,想要给他擦洗每次都疼的不行。”
“曹将军是什么时候生病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恐光恐水的?”
“五年前滇南大战,我大儿亡故,传回来消息后,他气急攻心昏迷了三日,醒来后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后来治疗了一年多,现在只是左手能活动,别的就不行了。
去岁不知是什么原因,身上开始生疹子,后来就是大片大片的皮肤变红,开始怕水怕光,说话更是不行,老身找了太医院的御医,不过他压根不让看。”
周恒点点头,“那周某先去看看曹将军,老夫人和诸位可以先回避一下,免得老将军难堪。”
将军夫人一听,叹息一声,能有人肯试一试总是好的,毕竟自己找来的大夫和御医,没一个敢近身诊治的。
“那就劳烦周院判了。”
说完,将军夫人带着人走了。
随着门关闭,整个房间只有窗口的一道光,周恒朝着薛老大使了一个眼色。
薛老大瞬间明了,将窗帘全都打开,窗子也开了一道缝隙,虽然不能马上去掉房间的味道,可心理上觉得似乎能呼吸一些。
周恒走到床榻前,将床幔打开,朱筠墨跟着过来帮忙。
床上的曹老将军一下子没有遮挡,不断晃动着身体,口中除了呜呜声,似乎还混杂着滚这个音。
周恒似乎没听到,俯身看向曹将军。
这老头身上盖着被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周恒,只有左手伸出来不断挥舞,嘴巴歪向一侧,被子也滑落,人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床边。
身上的被子上有一块块的黄渍,有的地方带着血,衣袖上也是如此,周恒伸手抓住他的左右。
“曹老将军如若手上有力气,就用力拉着我的手,看看能不能翻个身?”
老头倒是不含糊,抓着周恒的手用力拽,不过只是将头抬起来一些随后就摔倒在床上,折腾了几次估计是累急了,甩开周恒的手含糊地吼着。
“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