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女子,居然开口让男人脱衣服给你看,你羞不羞?”
“妾身都不知伺候您更衣多少回了,您身上哪一点我没看过?”
“......”裴玄凌微微一哽,“若孤身上没有伤呢?”
“妾身随殿下处罚。”
语音刚落,身上的男人就翻身下去了。
蒋诗诗瞥了眼男人,就见他坐在床上解腰带,宽衣。
“殿下,您这是干嘛?”
“不是你说的,要亲眼验证?”
男人解开腰带后,将斜襟衣领敞开大半,“好了,你看罢。”
蒋诗诗掀开锦被,斜坐在太子面前,盯着太子身前看。
除了看到健壮的肌肉,并没有看到疯犬咬伤的痕迹。
“要不要点灯?”男人低低地问。
蒋诗诗:“那倒不必,很明显,您这块没有一点伤痕。”
“这下你该相信了?”裴玄凌合上衣襟,不紧不慢地系着寝衣腰带。
“您只敞开衣襟,最多只能证明您这块肌肤没被咬伤。”蒋诗诗说着就要将男人的衣襟往下拉。
裴玄凌神色一愣,迅速系着腰带,“那狼犬本就只撕咬孤衣襟这块。”
一时间,男人急着系腰带,似乎急于掩饰什么,“身为妃嫔,孤没让你服侍更衣,你却在这动手动脚,简直成何体统!”
而女人不管不顾地拉下衣襟,急于证实什么,“殿下,妾身就看一眼,就一眼......”
彼此拉扯间,只听“刺啦”一声,太子的衣襟就被撕破了。
顿时,蒋诗诗盯着太子左侧肋骨的地方一看。
夜光下,那里有一块深色的伤口。
她立马下床,点开了灯,再坐回床上查看。
果然,只见太子左侧肋骨有一圈狼犬牙印。
那牙印中间,是一圈黑红色的瘀伤。
牙印周围,则被咬掉了一小块皮肉,伤口正在红肿炎。
蒋诗诗抬头,望着太子,“殿下,您骗人......”
早在女人撕破寝衣时,裴玄凌知道她看见伤口了,所以也就没再遮掩伤口。
如今对上女人那双清澈的美眸,他从她的眼底看到担忧。
薄唇轻启,男人低低地说:“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所以孤才没告诉你......”
不想她为此自责难过,这才瞒着她。
没想到,还是叫她知道了。
“您还要骗人......”蒋诗诗指着那伤口,“这伤口都破皮炎了,您居然还说不碍事!”
蒋诗诗冲着外头喊了一嗓子,把外头守夜的黄得昌叫了进来。
黄得昌还以为生什么事了,吓得立马进了内室。
一进屋,就见太子殿下的衣服被撕破了。
天呐,没想到蒋良娣瞧着可爱病弱,实则是位会撕破殿下衣服的悍妇!
太子殿下在战场上何等神武,肯定不希望他看到这一幕,黄得昌只好低头问:“殿下,有何吩咐?”
蒋诗诗:“不是太子殿下找你,是我找你有事。”
啊?黄得昌抬头,不解地看向蒋良娣,“您有何吩咐?”
你都把太子衣服撕破了,还想怎样?
蒋诗诗:“太子殿下被狼犬咬伤了,如今伤口都炎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殿下被狼犬咬伤一事,不是要瞒着蒋良娣的吗?怎么被蒋良娣知道了?
黄得昌再次看了眼殿下被撕破的衣服,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挽着拂尘,赔笑道:“奴才每日都有给殿下换药的,只是殿下这几日忙着查狼犬疯一事,有时候没顾上抹药。”
蒋诗诗算是听明白了,太子忙得顾不上自个有伤在身。
她看向太子,“殿下真是日理万机。”
“......”裴玄凌如何听不出女人话里的风凉意味。
紧接着,蒋诗诗吩咐黄得昌:“黄公公,有劳你把太子殿下的药拿来,我帮殿下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