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噎着了。”宁修之温柔的关切一句,随后道:“父亲,我觉着还是去见一面吧。”
“大哥。”楚月瑛惊愕,一双美目惊讶的瞪了过去。
宁修之安抚地冲她点了下头,继续向楚长铮解释着他的理由:“父亲,瑛姐儿和楚家的婚事这些年闹得人尽皆知,若出了变故,总得有一个妥当的说法才是。”
虽然对方突然从琳姐儿下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他昨儿一整天都在寒山寺,自然知晓楚长铮直接当众否认了这门婚约的事儿。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是假的也都能说成真的,若承恩侯府也咬死不放,到头来伤到的还是瑛姐儿。
依他看,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不给人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机。
楚长铮斜眼瞥了过去:“你是认为,这件事我解决不了?”别说这门亲事没有明旨,就算有,他想不认,就能不认。
宁修之不说话了,宁香莲脸一板:“楚四闹了那么一出,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宋言良的关系不简单了,这承恩侯全家上门来道歉,只怕是来退瑛姐儿这门婚的。”
楚长铮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是说这门亲事不能要吗?
宁香莲想拿杯子砸他:“这事关系着姑娘家的名声!”
“保留个好名声和善待自己,我觉着还是后者好。”楚长铮不敢怼宁香莲,声音也放缓了好几分:“这门亲我不承认,以后也不会承接受。若是你怕瑛姐儿以后挑不到好女婿,过些日子待我身体好些,我去给瑛姐儿要个郡主的封号回来。”
听着他把要封号的事,说得跟人要个大白菜一般轻巧,宁香莲想冲他翻白眼。但她心里明白,楚长铮并不是在说大话。
若说在十年前皇上还想着防他功高盖主,但经历了这楚长铮重病不起、边疆战事不断的十年,又见逸哥儿莽撞不上进,瑛姐儿粗鄙无知不是良配,武定王府呈现出后继无人的状况,皇上那点子心思只怕早就淡没了,要不然也不会年年惦记着给他挑冲喜王妃,期望他延年延寿身体康复。
“是要善待自己,但不代表就要纵着他人欺。”宁香莲声音虽然轻软无力,但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楚;“我们可以不要那宋言良,但怎么可以容宋言良和那楚家女打瑛姐儿的脸!”
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而且连她都能想透,楚长铮康复后的好处,承恩侯怎么会不知道,谁又会眼巴巴看着自己到嘴的鸭子长翅膀飞走了呢?
她声音越的轻了,像是极力在隐压着心中的忿忿不平:“明明这事是我们是有理,结果因为他们哭嚎几句,赖求几句,到最后却成了他人嘴中那理饶人的恶人。”
她说得太快,又过于激烈,不引起咳嗽连连。
楚长铮忙扶着她顺气,“你别气别恼。”她肯定是因瑛姐儿这事,想到了自己那些年受到的委屈了。
“王妃放心,那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了。”
他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证。
“王妃说得对,那我就让承恩侯府为这些年的谎言,给我们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