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讨,到后来住上了小房子,有了新衣服。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昨天刚生似的,历历在目。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病了。
心底的最脆弱的那一块被翻了出来,她有些疼。
……
这边,一个又倒下了。
另外一边。
宋余卿和秦斯宇赶到零度酒吧的时候。
江嗣正在一瓶接着一瓶地灌。
他的手背骨节上,都是破碎的划痕,血液凝固住了,成了褐红的结痂。
也没包扎,也没处理,就任由它那样子。
沈槐书坐在他边上,一脸阴沉。
他的嘴角还肿了。
显然是因为劝酒,被人一拳给打的。
宋余卿忙上前去,看着这一幕,顿时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天啊!这到底是生了什么!?四哥怎么搞得啊!他不是从来不饮酒的吗!?今儿个是见鬼了啊?”
沈槐书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一来我这地儿,直接点了好几瓶的酒,我还是听到下面的人上来汇报,我才知道他来了,还喝的烂醉如泥。”
宋余卿心疼的不行,想要过去拉江嗣一把。
手臂却被他直接挥开。
“四哥,我们回家吧?等等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乖啊,我们先回家……”
男人喝的迷醉,整个人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也仿佛珠宝被蒙上了粉尘。
他厌恶地皱起了眉,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家?”
“我没有家。”
“那个人都不在了,我有什么家?”
他本来是要给那个人一个家的。
可是她不要。
她拒绝了。
所以他也没有家了。
江嗣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神色顿然又难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