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摇头。
她最近过的比较惨。
手摔伤还没有好全乎,后背肩膀又摔疼了,这么摔下去,她小命迟早会摔没掉。
姜绾扶金儿上台阶,金儿都有些惶恐,哪有让姑娘扶她的道理啊?
姜绾不管,就那么扶着金儿,进了府,赵管事闻讯赶来,“世子妃没出什么事吧?”
姜绾道,“连马车都赶不好,依照家规处置了。”
小厮跪在地上,姜绾只说了一句,也没处置他,小厮还以为没事了,谁想到刚起身就听到姜绾来这么一句,吓的他脸色刷白。
赵管事过来,问守门小厮到底只能回事。
守门小厮不敢说实话啊,他能说看到安阳县主马车的小厮突然挥了下鞭子才撞到世子妃的马车的吗?
守门小厮眸光躲闪,赵管事是人精也不会多问,问出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当下以小厮没赶好马车为由要杖责小厮三十大板,然后卖了。
安阳县主的丫鬟道,“我家县主的陪嫁小厮,还轮不到赵管事你来卖吧。”
赵管事道,“进了靖安王府,家规所有人都要遵守,不让我卖,二少奶奶自己卖也成。”
总归要给世子妃一个交代。
安阳县主进宫找太皇太后,结果连宫门都没能进去,就被守宫侍卫拦了下来,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宫被拦下,脸都丢尽了。
本来心情就差,刚刚看到姜绾摔下马车,心情好转了一点儿,现在赵管事要卖她的人,安阳县主心情又差了起来。
她脸沉着道,“我要不卖呢?”
赵管事心下无语。
连老夫人都不是世子妃的对手,这会儿都到慈云庵吃斋念佛去了,安阳县主还在世子妃跟前玩这样低劣的手段,今儿处置了这小厮,世子妃都不一定会罢休,她还执意相护,如此只会激怒世子妃,最后越不可收拾。
安阳县主那明显找事的脸色,赵管事能猜到她没见到太皇太后,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道,“二少奶奶不处置这小厮,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如实禀告世子妃知道。”
“那就禀告吧,”安阳县主不在意道。
以为拿世子妃就能压住她?
她要把世子妃当回事儿,她就不是安阳县主了!
安阳县主趾高气扬的进了府,赵管事看的直摇头,就安阳县主这心气,怎么可能是世子妃的对手啊。
世子妃是哪种明着和你斗还好一点,和你来暗你,你死都不知道只能死的。
安阳县主走后,赵管事就亲自去了柏景轩,姜绾刚给金儿上完药回来,看到他道,“那小厮处置了?”
问这话,应该就猜到小厮没那么好处置,赵管事心稍安,“安阳县主说小厮并非有意,就这么打了卖了,太过残忍,小厮是宿国公府给她带进府的,安阳县主不给卖身契,我也没办法……。”
姜绾笑了一声,“连马车都赶不好,这样的小厮还舍不得打卖,也不怕哪会出大事?”
“罢了,左右我也没事,她安阳县主不肯罚小厮便不罚了吧。”
丢下这一句,姜绾迈步进屋。
看着姜绾的背影和说话时的笑容,赵管事觉得安阳县主绝对要在小厮手里栽跟头。
只是没想到这跟头来的比他想的要快的多。
这边安阳县主带着一肚子气回屋,坐在那里是越想越气,眼泪巴拉巴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丫鬟劝她别生气,安阳县主抹着眼泪道,“我不生气,太皇太后既然不肯见我,我这辈子都不进宫了便是!”
刚这么说,外面齐墨铭走进去,打了珠帘道,“你必须要见到太皇太后。”
安阳县主眼泪还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闻言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太皇太后?她又不疼我了!”
齐墨铭道,“你今儿为何突然要进宫?”
安阳县主看着他,“我要做什么几时轮到你来管了?!”
齐墨铭脸色本就难看,听到这一句,更难看了几分。
他和二老爷在万象楼宴请几位大臣,本来都谈妥了,他们支持他争世子之位,大家觥筹交错,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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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出万象楼,她安阳县主进宫求见太皇太后连宫门都没能进的事传开了,几位大臣当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生了退意,二老爷说太皇太后这么做只是做给河间王府看的,若这世上还有谁是太皇太后最可心疼的,就只有安阳县主了。
几位大臣笑说,“靖安王世子毕竟是河间王府的女婿,和他争世子之位,还是得确保万无一失才是。”
也就是要确保太皇太后对安阳县主的态度一如从前。
齐墨铭带着一肚子气回来,就听到安阳县主说不再见太皇太后,他能有好脾气?
安阳县主没见到太皇太后,心里委屈的紧,齐墨铭还这样态度,安阳县主更是恼怒,齐墨铭道,“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见到太皇太后!”
安阳县主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还没有谁跟她这么说过话,命令她做事,这不,一气之下闹着回宿国公府了。
齐墨铭以为安阳县主是回去找宿国公商量,没有阻拦,他也没那份心情。
安阳县主坐马车回府,还是那小厮赶的马车。
小厮赶马车出府还没一会儿,就传来马车掉进河里的消息。
赵管事,“……。”
这真的是凑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