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基本上可以确定:王朝酒店就是那些偷渡入境者的所在。
之前在“雅丽舞蹈学校”外面假扮乞丐打探消息的时候,他曾经见过那些在半夜返回住处的女人。
无论容貌还是身材,综合比较下来,王朝酒店的女招待平均分在九十分以上,雅丽舞蹈学校那边要低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一等和二等的差距。
小诺长得很漂亮。
之所以对她特别留意,倒不是说虎平涛有额外想法。他在“北方治安军”长期潜伏,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典型的热带人种。更重要的是,小诺的缅国口音很重,汉语也不太熟练。
她,可以算是一个突破口。
如果徐向荣没拿小诺撒气,虎平涛也不会得到接近她的机会。
整个卧底工作进行到现在,他大体摸清了“昌达经贸公司”的情况。
这是一个完整的犯罪链。
目前还缺少最关键的环节。
除了“雅丽舞蹈学校”和“王朝酒店”,前后数次偷渡入境者的数量明显对不上。
那些失踪的女人,她们究竟在哪儿?
……
滨海市公安局,专案组。
曹勇盯着摆在面前的文件,眼里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原来这里就是王朝酒店。我们来来回回找了那么久,没想到金寿昌和洪宗元竟然把老窝偷偷设在咱们眼皮底下。啧啧啧啧……这帮家伙,心理素质真够可以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一次派进去的卧底很不错,成功接近了洪宗元身边的亲信,机缘巧合之下,打听到昌达经贸公司其实有两个总部。位于市内办公大楼公开的那个,只是表面上的伪装。公司实际上的经营场所和总部,设在王朝酒店。
从那时候起,专案组就派出大批警力,搜索寻找这个所谓的酒店。
可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案子有了重大突破,王永江同样心情激荡,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努力控制住情绪,认真地说:“黑鱼干的不错。如果不是这份情报,我们还得继续抓瞎,甚至一直找不到这个王朝酒店。”
“这是个真正的能人啊!”李胜斌出惊叹:“从他调过来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先是“地心引力”酒吧,紧接着引导我们找到了毒品交易地点,现在又查到了王朝酒店……王局,我建议等这个案子结束,咱们跟滇省那边说说,把黑鱼留下来……”
曹勇疑惑地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上次已经说过,黑鱼是滇省那边的优秀人才,他们不可能放人。”
李胜斌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要把他调过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黑鱼在咱们省警校这边担任一段时间教官,传授知识技能,帮助咱们培养一些人才。”
曹勇眼前一亮,频频点头:“这主意不错,我看可以。”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王永江:“王局,您觉得呢?”
王永江沉吟片刻:“这事儿不难,滇省那边也不会拒绝咱们的要求。但我认为最好还是等案子结束后,选派人手跟着黑鱼去滇省。毕竟西南是缉毒禁毒的门户地区,远的就不说了,以去年的数据为例,滇省口岸总共查获各类毒品六吨多,大大小小的毒品输入案件一千多起。咱们是沿海城市,犯罪分子从境外输入毒品的难度远远超过滇省。既然是练兵,除了要最好的教官,还要有最残酷的战场,两者缺一不可。”
李胜斌听了跃跃欲试:“王局,我可得找您走个后门。这次选拔培训,您必须给我个名额。”
王永江笑着挥了下手:“没问题,你和小曹都去。”
曹勇也笑了:“谢谢王局。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尽快破获这个案子。”
王永江微微点头:“加派人手盯紧王朝酒店,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特殊资源。总之一切行动以黑鱼为核心,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确保他的安全。”
……
虎平涛在王朝酒店的人气不断升温。
英俊帅气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何况虎平涛谈吐得体,天生自带富有磁性的语音。几天时间下来,他已经成为女招待们眼中自带诱惑光圈的小太阳。
“阿衡好帅啊!”
“我要给阿衡生猴子。”
“阿衡是个好人,他帮了我好几次,我也要给他生猴子。”
虎平涛是个热心人。
在麻将包间给小诺解围,只是侠义心肠的开始。
阿依是三号房的兔1女1郎,端酒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酒泼到客人身上。虎平涛刚好在旁边,连忙走过去赔罪。他控制着力度,看似凶狠,实则轻飘飘的给了阿依一记耳光,这事就算过去了。
九十八号客人点了阿红,在房间里玩了一天一夜。那家伙很变态,玩法比蜡烛皮鞭更上一层楼,把阿红折腾的差点儿死过去。她趁着别的女招待进屋送饭送水的时候,偷偷暗示自己实在受不了。虎平涛得知后,给九十八号客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酒店对所有女招待的月事时间都有记录。阿红快来那个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虽然尚有余兴,九十八号客人也只能草草结束,悻悻然离开。
阿康是王朝酒店里看场子的人,也是金寿昌身边的亲信。他看中了女招待阿洁,后者虽不喜欢,却逼于形势,被迫答应做了阿康的女朋友。阿康表面上说喜欢她,实际上只是对阿洁的身体感兴趣。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也就失去了新鲜感。
他把阿洁的积蓄搜刮一空,阿洁稍有反抗,就被阿康暴打一顿。
前天晚上,两个人又因为钱的事情闹起来。阿康抓住阿洁的头法,将她一路拖到外面,打得很惨,阿洁满脸是血。
还是虎平涛出面,摆平了阿康。
他受过特训,拳脚上的功夫非普通人可比。阿康只是好勇斗狠,不听劝,甚至想反过来揍虎平涛一顿泄愤,挥舞的拳头却打不到对方。
虎平涛抓住阿康的手腕反拧,重重一拳砸中他的腋下要害,阿康惨叫着被按在墙上,虎平涛顺势拔出佩在后腰上的匕,将锋利刀刃死死抵住阿康的脖颈,冷笑着低声出威胁:“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