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道,韩路你是艺术中心的,大家都是奋斗在文化战线的,下来多接触。
韩路对那个刑大的哥们儿笑道,我可不想跟你接触。
废话不多说,开黑。
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又爱玩。一路“我靠”“杀他,杀他,杀他”“奶妈,奶我一口!”“别上当,他在勾引你放大招。”大吼大叫,啤酒、瓜子、可乐,倒也快活。
正玩得哈皮,韩路感觉有一片阴影笼罩到自己头上,回一看,竟是陶李。
陶李:“真巧啊!”
韩路:“巧,唱完了?喝可乐不,我请。”
“谁要喝你的破可乐。”陶李满面铁青,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姓韩的,你今天还真让我丢尽面子了,够狠!”
陶李接着骂:“呵呵,今天我请客让你来买单,你他妈的竟然敢不来,害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才找人把帐结了,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韩路:“你不带一分钱就请客,这份勇气还真让人佩服。奉劝你一句,没钱就别去高消费。面子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丢的。”
“关你屁事?”陶李粗鲁地骂起来:“整不死你!”
旁边刑大的哥们儿见事情不对劲,问:“韩路,怎么回事?”
韩路:“没事儿,我舅子。”
“谁是你舅子,你和我姐的事想都别想。”
韩路故意逗他:“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分手呗。”
陶李:“你说分手就分手啊,青春损失费拿来。”
韩路继续调侃:“你还别说青春损失费,我的青春不是青春吗?”
陶李忽然抓起旁边的烟灰缸就砸到小韩同志头上。
韩路眼前一黑,在昏迷过去的瞬间心想:说打就打,这么干脆?
不愧是北方移民金沙市的钢二代,能动手绝不逼逼。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路醒来,鼻端传来浓烈的消毒水气息。
睁开眼看出去,外面阳光灿烂。自己正躺在一张铁架子床上,衣服上全是已经干涸黑的血迹。
又下意识摸了摸头,上面缠了一圈厚实的纱布。
“这是……医院……”韩路还是有点迷糊,动了动。有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心中一阵烦恶,急忙再次躺下:“我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
好在躺下休息片刻之后,他慢慢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
“啊,我被陶李打住院……玩大了,不该乱开玩笑的……”
“我在医院躺多久了?”韩路喃喃说。
他住的病房有六张床,加上他有三个病友。
一人是出了车祸骨折,正在打吊瓶,痛得不住叫唤,也不好跟他说话。另外一人则是个老头,和老婆闹矛盾,打架,软组织受伤。
老头一气之下住进医院,耍起态度。
他是个话多的人,闲不住,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大家攀谈半天,终于混熟。
韩路:“大爷,今天几号?”
大爷“今天24号,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年轻人,打架不好。”
韩路:“你不也打架,大爷,好男不和女斗。啊,一天一夜……我……我觉得我好象错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爷,我有点断片,让我安静一下。”
他脑袋中到现在还是一团迷糊,用手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
须臾,病房中响起惊怒悲怆大叫:“面试,我的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