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军参军?可有姓名?”
“说出来,他的父亲你们都认识,就是门下给事中傅永怀。他叫傅子厚,傅十七。”阿砚见他们不说话,便又继续说下去:
“神策军中,这样的富贵子弟非常多,一是神策军的军饷是藩镇牙军、边军的数倍,二是离京城近,本朝十来年,神策军都没有离京出征,连训练也很松散,连京城里,那些没爵位的庶子,都想到神策军中去任职。”
“所以神策军一直掌握在宦官手中,实际上也和富贾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李温心里冒火,却不知从哪里。
李萱儿冷冷一笑:“这算什么?总有一天,神策军会让你们看到,什么叫还没和敌人交锋,就已经溃不成军!”
郑颢闻言看着她道:“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就从这个傅参军开始,也活该他撞到您手上。剜疮也好,杀鸡给猴看也罢,总要叫他杀人偿命,这事才能过去。”
大家又商量了几句,莫安也回来了。果然,京兆府就将那三个死人当做凶手结了案。
李萱儿坐着马车回了宫,她的心里思潮翻涌:就算是经历结局而来,想改变这个亡国的结局,又谈何容易。
她进宫便直接去了紫宸殿。
圣上正在听教坊的几个乐工演奏新曲子,看见万寿公主进来,忙向她招手,叫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来得正好,你听听这支曲子,要配什么样的舞蹈才合适?”
李萱儿走在殿外,听到这乐曲,就觉得很是生动,她轻笑道:
“父亲,教坊的司舞、司乐就在这里,您问我,我哪敢班门弄斧。不过,我觉得这曲子轻快活泼,若是加上羯鼓的鼓点,倒是合适跳些春季采桑舞、夏季捣练舞什么的,特别有民间生活气息。”
“采桑舞、捣练舞?你这提议倒是新鲜,司舞,你可听清楚了?”圣上很高兴,加入羯鼓的建议确实不错,他刚刚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萱儿一说,还正是对胃。
圣上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去,笑着问女儿:
“我问你,大郎用‘李怡’这个名字参加制举,是不是你的鬼主意?”
“我还以为您要给我赏赐呢!女儿看到您把金榜贴在柱子上,就知道那是您想做而为能做的事。这才建议兄长代替您去实现您的梦想。”
圣上故意沉下脸道:“他哪能代替我?若是他写的文章不行,岂不是代替我去大殿上丢脸?”
李萱儿咯咯笑道:“我只负责出主意,其余的我一概不管。”
“那你这会儿过来是干嘛的?你开府的礼物,我不是让内侍省都送过去了?”
李萱儿忙点点头:“女儿正是过来谢恩的。只是,我那里还缺副好画,不知父亲这里得了什么看不上眼的画,也赏女儿两幅。”
“画?哎,还真有一副你刚才说的‘捣练舞’,是张萱的原本。”
李萱儿高兴的说:
“真的吗?快让我看看!”